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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慵懒 2013-8-23 08: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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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9 天 [LV.3]偶尔看看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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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ealjam
好物件啊,真是上上品!
顺便转一个关于松明的散文,别砖头啊!
松明
老松多油脂,耐久燃。劈成细条,用于照明,就是松明。松明早已归依于自然了。消隐于松林和草丛之中,被深深锁在辞海的条目里。
我在点燃松明时总有一种感觉,似乎火早已经存在于自然界中,存在于闪电之中。小时候,我看见过闪电打击松树的全过程。那噼啪巨响过后,一阵刀光剑影,在松涛里便升起了浓浓的烟雾。松林里的几棵松树烧了起来,还好火势不大,村人们用松枝就将火扑灭,留下了许多带伤痕的松树。往后不久,那些被闪电击破的伤痕便慢慢地积起松脂,削去松脂就露出了红亮的松明了。从这个过程看来,火早已经存在人的意识里,只是用什么方式来引发火源而已。直到旧石器时代,人们在劳动中用石器相互打击而产生类同闪电的火花。这火花成为我们火种的起源。而松明完美地充当火源的引子。虽说这个过程早已成为历史,早已成为科学家们论证的课题。但在我的童年的梦里,它却像一个孤独者一样,飘游在我的星空,似乎在告诉我,关于“雷公”的传说;关于火的概念。
少年时代,一旦有喜事临近,村里的孩子们便上山找松明。出了家门口,只要找到一颗老松,在它的身上劈上几刀,便可像摘果实一样地摘下几片松明来。留下的刀痕又会流出许多新的松脂,过不久又长成新的松明。采回的松明分成一小把一小把的,用稻草捆起来,晾在小阁楼上。一到喜事来了,便纷纷拿出来,在院子里设一个铁架子,慢慢地投放,啪啦的一会儿工夫,便照亮了整个家园。大人们借助松明的火光在做着家务活,而我们兄弟姐妹们便围着这小火炉欢快地嬉闹着,确有说不尽的情趣。第二天起床后,对着小镜子却发现了一头“小花猫”。原来松明在燃烧时会产生浓浓的黑烟尘。孩子们由于围得很近,松明的烟尘总是在孩子们的脸上写下痕迹;松明晃荡的光影总是把我瘦小的身影拉得好长。
许多百姓在农历的七月七日都有放水灯的习惯。水灯的做法很特别。在没有蜡烛的年代,人们把松明削得像铅笔一样的形状,固定在杉木片上,然后用特制的防水纸包起来,既透明又美观。夜幕降临,村人们便把早已经做好的水灯拿出来,放在村里的河里飘着,那星星点点的灯光在飘浮着,似乎在诉说着百姓的心愿。据说放水灯也是一种祭仪,是用它来祭水里的冤魂的。其目的主要还是祈求风调雨顺。在家乡,人死后出殡时,要燃了大把的松明在前面引路,就像是孔明灯一样,让死后的人们在另外的世界走好。我的远房亲戚在县城里逝世时,他们还保留了传统的习俗。父亲只好充当举松明的人。那啪啦燃烧的松明照着父亲古铜色的脸,既显得悲壮又有些凄凉。父亲在老家过世时,也同样用松明来开道,我弯着腰,拐着孝杖,跟在出殡的队列里。当时有一种很深的意念
在悄悄地生长。关于松明、关于火、关于深远的星空。
不久前,应朋友之约,到大仙峰烧烤。说是要再重温一下少年时露宿野外的情节。朋友们在大仙峰的山项上架起了帐篷,支起气化灶,很专业地做起了宿营的准备工作。我从山野外收集了许多松明。朋友们看我捡回了大堆的松明笑着问我,你捡那些枯枝败叶干什么?我只是对他们笑笑,还是用水果刀处理了那些松明。到下半夜,天气一下子冷了下来,我的松明派上了用场。朋友们很动情地围着火堆跳起舞来,他们手拉着手,扭着腰,尽情地跳着,嘴里也不知是唱还是叫。天快亮时,松明已经投完了,只留下了一堆炭火。微风一吹,闪着阵阵的光亮。朋友们累了,躲进帐篷打起呼噜。
我依旧回到我的位置上,守着身边的炭火,守着刚刚从远处探出头来的太阳。这时,我似乎看见了父亲,看见了举着松明的父亲,看见了父亲古铜色的脸。那脸的后边是寥远橙红的天空。
楼主,可否pm我,俺想收上几块,摆在书柜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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