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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放松] 平安里13栋,一个没写完但是不错的经历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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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6 11: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平安里13栋
  
   壹
  
   我,男性,身高180,体重80,哦对了,前面单位是公分,后面单位是千克。我姓程,同学朋友都管我叫程子,我觉得这个名字还不错,既好记又好叫。
  
   我曾经用四年的时间在北方的一个小城上了次大学,一所二流大学里面的二流院校,但是大家都说这个大学把我们给上了,嗨,说起来,这四年真是青春里最宝贵的哪段,但是在这段最宝贵的时间里寝室里同学的六分之五都把绝大部分的时间贡献给了电脑和篮球场,白天逃课篮球晚上电脑对战,相当的孜孜不倦。寝室里剩下的那六分之一姓任,大家都叫他小任。显然这个班干部很不喜欢这个称呼。道不同不相为谋,小任是我们专业的班长,如果非要简单的用一句话来形容他就是:学习努力的考试机器并且是导员眼里的绝对红人。我发誓我再用尽量平静的语气来描述他。
  
   我当然在上大学的时候没有时间来看鬼话,忙得很哩,白天时去篮球场找我,最边上那个篮球场上那个长头发穿白T恤的控球后卫就是我。晚上直接挌我宿舍找我去,魔兽呢。因此,四年的大学过的相当的平静,没见过鬼。如果教务处那哥硬说我错交了算草纸算作弊的女夜叉不算鬼的话。
  
   大学毕业的这年是我的本命年。谁知年初却出奇的顺。学校竟把英语四级的标准调低,因此,到最后我拿到了学位证,毕业了。
  
   毕业前我顺利的找到了一份工作,一家当地规模还算了得的房地产公司做一个小文员。


呵呵,忆旧年朋友比较心急,刚起了个头就问鬼在哪。哪能那么好见那个,见那个也需要机缘。平白无故萍水相逢的人家也不让你见。
  
   不过后来发生的事却比见鬼还各应人。
  
   我去了那个公司报道的那天,毕竟俺这水平的找个工作也不容易,于是内心激动忐忑不安表面却又诚惶诚恐(工作过的人都知道刚参加工作时候的那哥状态吧)的去人事部报道。人事部的经理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个挺低有点胖,圆脸上托着一副黑色的近视镜---一外表强悍的女人,别人给我介绍她叫苏姐。
   “毕业了吗?”我的分析果然不差,语气也是比较强悍的那种,音色,怎么说呢,有点像那个选秀出来的明星cc。
   “还有一个星期离校,不过我已经通过毕业答辩了”
   “哦,那需要跟你说明一点,公司对工作不满三个月没有转正的员工不分配宿舍,所以,你得自行安排住宿,在这三个月内没有住宿补助”
   我晕。实习期一个月六百,吃饭公司只管中餐。这个城市租房即使是一个小卧室也要一个月300,我还怎么活啊?
   "这个嘛..."我为难了。
   “哦,为难房子吧,现在是不大好找房子“苏姐这会却比刚才热情了。
   “啊,是挺难找的,都挺贵的。”我附和着。
   “要不这样吧,我租了一套房子,还空着一大卧室呢,还有半年多到期呢,要不租给你吧,便宜点,空着也是空着,挺不错的地儿。”
   我心里叫一凄凉,这举目无亲的地找不到地方住不要紧,这刚一来就叫一个公司的小领导给“推荐”一住处够倒霉的。我兜里拿点钱怎么租的起一套房子。
   “哦。苏姐,您房子在哪啊?”我心里老大的不乐意,但是也不想刚来就把人事经理面子给厥了。只能把话接下去。
   “平安里13栋,你想看,我明儿就带你看去,两室的,一个月300就行”她热情的说。
   “哦,哪就去您那看看吧!”我下不了台了,只能这么说。
   办好了入职手续,从她办公室往外走的时候,我看到她好像确实挺高兴的,至于吗?还经理呢,300快钱美成这样。我心里说。


  一个部门经理一个月怎么着得高过三千大洋吧?这妇女300块钱能高兴成这样。哎,工作的人也许都是这样吧,钱都是在手指缝里省出来的。
  
   回到学校宿舍卧谈会上我就开始唉声叹气:这学校刚六月中旬就这么着急要把咱们撵出去,你说咱这么依恋母校母校怎么这么着急把咱踢出去呢?
  
   上铺探出来一个黑乎乎的头,是我上铺秦路,也是我打球的队友,游戏的对手,身材体重和我差不多,只是皮肤比我更黑了点,说话比我更粗犷了点,眼睛比我更小了点。嘿嘿,总之我比他帅。
   秦路看了看我,说:我还烦呢,这公司不管住,学校还丫急着把咱轰出去,缺德!
   我就顺便提起了公司苏姐跟我说的房子的事,然后说了句:我觉得那女跟你挺合适,要不你去那住吧,哈。
   “我c,便宜啊,离市中心那么近,还是个大房间,多好的机会,看去吧,要是行我和你合租”这小子当真了。
   我俩合计了一下,最后综合了几方面的考虑,一是初来乍到不好驳了领导的热情,二是确实挺便宜,三是还有哥们能合租毕竟大家都舍不得分开。
   就在我们刚基本定下明天去看房子的计划的时候,斜对角小任说话了:程子,要是地够大,算我一个吧,我暂时也没找到地住。
  
   我哭笑不得,好嘛,房还没看,两个搭伙的找上来了,其中还有这个眼镜里面都是圈圈的瘦高个书呆子小任。
   毕竟同学一场,即使不欣赏对方的性格但也是有一定感情的,我只是稍微顿了两秒,说:行啊,明天下班我叫上你俩咱一起看去吧。
  
  
  
  


  我还是挺喜欢群居的一个人,总是想要是永远在大学多好啊,风花雪月挥霍青春,可是人毕竟还得回归现实,父母操劳半生供我们读完了大学,上完学得自己养活自己了,最重要的是以后得孝敬父母。
   因此,带上他俩去看房我心里其实还是挺乐意的,和两个大学同学继续生活在一间房子里,可以满足我某种把大学生活延长的目的。
  
   一上班我就找到苏姐,我说,苏姐下班去您那看看吧。苏姐挺高兴,小脸笑圆了,她说好,下班就带你去。我说,只是,那个,我一个男孩住你那您不会觉得不太方便吧,要不,我叫我俩同学和我一起去看,要是行的话,我仨合租吧!
   其实这话我说的有点心虚,三百块钱的卧室,还要三个人租。够穷酸的,呵呵。
   苏姐却一点没犹豫,她说:行!我也喜欢热闹,我也顺便看看那俩人。然后我感觉她的目光上下扫了我一下,那种眼光让俺有点不自在。
  
   下了班我就拿着苏姐给的地址给那哥俩打电话,我说快点,人家苏姐回家了,别让人等烦了。
  
   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在和平大街边上的那个平安里小区的门口见了面,开始找13栋。
  
   这个小区虽然离市中心很近,又在主路旁,但却稍显破旧,应该是九十年代初的房子吧,火柴盒似的外观,小区里没有物业,显得有点破败,但还算干净。
  
   13栋在小区的最北边,也就是最靠里,这栋和小区里别的居民楼有点不一样,它只有一个单元,六层12户,苏姐家住6层左手边。
  
   时间已近傍晚7点,但是六月的天气外边还亮的很,太阳红红的正要落下去。我们走进了13号楼的楼道,楼道里面却很黑。跺了一下脚,楼道灯没亮,抬头一看,黑乎乎的好像没有灯泡。我走在前边,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楼道的感觉有点让我不舒服,但是除了黑,还真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应该是静吧,只有我们三人的脚步声。
  
   爬到苏姐家门前,我便开始敲门,彭!就这一下,我便抽了口亮起,啊!我不由自主的叫了下。
   老式防盗门的猫眼旁翘起了一块铁的尖角,光线暗我没注意到。正好拿食指敲那上面,我觉得手指头有点湿,丫肯定流血了。疼的我冒了点冷汗。
  
   苏姐来开了门,迎我们进房间里。我说苏姐给我点纸,敲了下你家门手还破了,呵呵。
   苏姐说那门早就想修下,挺忙没时间,来我领你们看看房间。
  
   秦路这丫挺高兴,一个劲的说房间大,足够仨人住了,采光也好。小任倒没咋说话,冲着我点头,那意思这挺好。
  
   苏姐说我看你俩和程子都不错,行,我同意了。你仨看看啥时搬家?
   毕业前就能搬过来,这会秦路和小任一块说,嘿!我这还没说话呢,他俩配角倒先给我定了。
  
   说话间我突然不自觉的瞟了下卧室门口,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觉得有点别扭,不自觉的应激反映了一下。
  
   看着苏姐好像认定我们已经定下来了,那俩傻小子也一直呵呵的在那附和,我只能跟着答应下来,我说我们啥时搬我再提前告诉您,明后的我就把房租带公司给您。
  
   告辞的时候我又不自觉的往卧室门口那了一眼,没什么东西,我这是咋的了,被钉子扎惊了。低头看手,已经把卫生纸染红了。
  
  
  


  刚毕业时候的一段经历,写出来给大家看看,夜深了人少,没啥反响,故事有点长。希望大家会看。
  
  额。。。
  
  明天再更新



  贰
  
   从苏姐家回来手还是阵阵的疼,我还是觉得哪有点不对劲,具体又说不出哪不对劲。
   秦路和小任很高兴,连说解决了件大事,要不离校后哪住去?小任说他可以把床放窗户那,窗台上方便放书放台灯。然后又重复一遍,看样已经确定要睡到那。秦路看我没多少话,问我:你怎么了,从出来就不大高兴,咋的,哥们坏你好事儿了?我说没有没有,只是觉得那房子给我感觉不怎么舒服。“不就是扎下手吗,再说哪房子也不错,咱好几个人呢,咱仨一人一月才一百,回去我就把钱给你”“可不是嘛”俩人一唱一合。这俩人也不像在宿舍时总对着干的样子了。
  
   那个周末,哥仨便租了辆车,拉上被褥书籍瓢盆直奔平安里13栋。
   在往楼上搬东西的时候,我用余光感觉到到隔壁楼下阴凉里坐着摇着扇子的老头老太太似乎在窃窃私语。我在朝那个方向看时,老人们又好像只是在唠家常。
   在往卧室搬小任那死沉的电脑桌的时候,电脑桌的抽屉忘了锁上,呼啦一声开了。她女朋友送给她的小招财猫从抽屉里掉了出去,掉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后,碎了。
   小人开始埋怨我俩搬的太高,以至于失去了平衡,这么珍贵的东西给破坏了。
   旁边跟着帮忙的苏姐此时却显然有点不自在,怔了几秒,忙说,没事没事,岁岁平安。
   苏姐瞬间的表情被我捕捉到了,我觉得很奇怪。
  
   在新家的第一晚。大家都比较兴奋,平时习惯早睡早起的小任也和我俩在一起聊天,还怕影响到对门苏姐休息,我们压低声音,聊到了凌晨。
  
   慢慢的俩人不应声了,秦路那已经响起了呼噜。我的床放在正对卧室门的那块,已经六月底,房间里不通风的话会很热,于是我们把卧室门半掩开着。客厅里黑黑的,从门吹进来点午夜的凉风,正打到我脸上,我突然觉得有点害怕,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把被子从脚下拉起来,蒙上了头。
  
   夜静的很,盖上被子还是有点热,我都出了汗。想到对面卧室里睡着的苏姐,人一女人在这住几个月都不怕,我一米八的小伙子这么多人倒怕起来了,怕什么?我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哗啦,厕所里的抽水马桶开始冲水。他俩在睡觉,对面苏姐也没听到起来。
  
   是我神经过敏?


   和人事经理住一所房子还是颇有压力的,毕竟考勤什么的还是归人家管,再说和苏姐不熟,要是出现我坐马桶上苏姐在外边内急排号的情况,实在是有点糗。我们八点半上班,我7点就起床,七点半之前洗漱完毕就去上班了。还好,没遇到让人尴尬的情况。
  
   快到8点半的时候,苏姐垮着小挎包匆忙的走进了公司,我注意到她:眼有点红,还有浅浅的黑眼圈.
   她样子看起来很滑稽,我内心有挺不安,甚至有点歉意.关切一下这小领导是必须的。"苏姐,不好意思,我仨昨晚聊天吵的你没睡好吧?""聊天倒是没听到,我睡觉怕开灯,可是我中途两次听见几次马桶冲水,醒了见卫生间灯开着,就关了两次灯,后半夜没咋睡着"
  
   我很窘,毕竟是我带去的两个人,这丫又起夜又不关灯多没修养,在学校撒野惯了;我还得在这装孙子跟人家说好话.既是二房东又是小经理,这感觉不象是合租,纯粹是寄人篱下嘛!
  
   于是恼羞成怒的qq上给那俩人发了条相同的信息:吗的以后晚上上完厕所记得关灯!
   "说啥呢你?"秦路回复.
   "我没有啊,一起住了好几年,你啥时见我不节能了?"小任过了一会回复过来了信息.
   我陷入了沉思.
  
   下班后回家我们三个人专门开了个小会,和人家还不熟,咱们得显得讲究一点.哥俩得配合我,我刚入职,别给人家留下没素质的印象啊!
   俩人倒是很委屈说这道理我知道,可是晚上我都不记得我起来上厕所去,你这个小经理真是神经质.
  
   不管怎么样,以后的三四天,苏姐没有再和我提那个事.
   看来哥仨开的会有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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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8-5-1 03:02
  • 签到天数: 3 天

    [LV.2]偶尔看看I

    发表于 2014-5-6 11:44 | 显示全部楼层
    好长呀,没事了看,马克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8-5-1 03:02
  • 签到天数: 3 天

    [LV.2]偶尔看看I

    发表于 2014-5-6 11:53 | 显示全部楼层
    好长呀,没事了看,马克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14-5-6 11:24 | 显示全部楼层
     叁
      
       大学时光没有因为我们的刻意挽留而减慢离开我们的脚步,在离校日的前一天晚上,我们摔碎了宿舍里剩下的所有可以摔碎的东西。毕业生的宿舍楼像cs的场地。光我们宿舍暖瓶就从楼上往下甩了5个。望出去宿舍楼外狼藉一片。可怜了清洁工阿姨。
       然后就是名副其实的散伙饭,宿舍里的哥六个从六点喝道10点,宿舍里啤酒瓶子排成了队。到最后基本上就是边喝边哭,分不清喝进去的是酒还是泪。
       小卢举着杯子,说程子明天我就北京公司报道去,不用送了,怪难受的。这句话说的我想哭。
       大家都让小猴子酒,说以后想耍猴都找不到了。
       。。。
       大家在这时绝对想不起平时的小摩擦,想到的都是四年以来的点点滴滴。你不看小任在那哭的比谁都热闹。
       这顿酒喝的难免伤心。四年朝夕不离,却不得不各安天涯,以后可能还能再见,只是学生时的心情以及场景已经无法复制。
      
       让人伤心的是离别,更是四年青春的一去不返.
      
       坐出租车回平安里13栋的路上,我们三个一路无言,都醉了,或者是都在想刚才那几个人送我们上出租车时哭的犀利哗啦的样子。
      
       到"家"已经将近午夜,我一进楼道被黑暗刺激的激灵了一下,但头还是晕的厉害.三个人轻手轻脚摸黑开门进了房间,一进房间仨人便倒头躺床上.都差不多了,我记得我那天至少喝了5瓶,他俩和我也差不多.
       刚关灯一会,小任那便摸索着起床趿拉上拖鞋,往厕所去。呵呵,丫喝多憋醒了.
       小任出去十多秒,又吱呀推门回来了.我抬头看他站我床前不远的门口,呆立不动.这一站就几分钟.
      
       我说:小任你干吗,大半夜的不撒尿你吓唬人啊!
       小任:苏姐在厕所里,我刚差点闯进去.
       秦路迷迷忽忽的接话:我也想去。
      
       又等了几分钟,小任看来忍不住了,往厕所方向又探头看。然后又缩回来说:"厕所灯怎么又灭了,怪."秦路说你快点你不去我去,装神弄鬼的.
       小任上厕所回来说程子真奇怪,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厕所门没关严.明明有人在里面站着,我没看错啊.秦路笑他眼镜圈太多了.
       我说了一句类似玩笑的话:你看见了?苏姐穿衣服了?
       "红色睡衣,明明看到的,就在马桶那."
      
       对面卧室很安静,这安静却叫我感觉到毛骨悚然.
      
      肆
      
       对面的卧室确实很静,苏姐好像确实并没有起来过。又有小风吹进来,我感觉到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我现在还能真切的回想起当时的那种恐惧。对未知的某种事务的恐惧,我不知道他俩感觉没感觉到。
      
       真是越害怕越倒霉,酒喝多了,我也感觉到自己想去厕所,但是又有顾忌不大敢去,但是欲望却越来越强烈。没办法,喝了那么老多,还是去吧,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几十平方米的空间内住了四个人,怕什么。我下床借着窗户外透进来朦胧的光,出卧室,按着了洗手间的灯。
      
       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怎么回事,撒尿的时候总觉得后面站着个人,甚至耳边有人喘息的感觉,我当然不敢回头看,也不敢拿余光看侧面的镜子,那几十秒显得那么的漫长。
      
       我是半闭着眼关了灯就跑回卧室的。
      
       早上上班苏姐去的时候,我装作平时打招呼问苏姐,昨天晚上没被我仨吵醒吧?吃散伙饭回去的有点晚了。
       苏姐说,还好还好,你们回去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知道,不过很快就睡着了。
       这个答案在我的意料之中,但确实是很让人费解的一个诡异的答案。显然据她的说法,她没有起床,更没有在厕所待那么长时间。

      qq刚上线,小任就发过来消息,说你问问苏姐是不是她,我真看到有人在洗手间,要不是她那不成闹鬼了吗?
      
       我心里说你刚意识到不对劲,我从刚搬过来哪天就意识到不对劲.只是感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罢了.
      
       静下来我又想,要是说感觉到不对劲尚且说的过去,真看见什么那就太夸张了,也可能是小任喝多了酒有点看花眼,而我又有些疑神疑鬼了。
      
       接下来的几天过的也倒安静,我慢慢的从学生的身份过渡到上班族.七月底的某天,苏姐代表公司告诉我,我转正了,给上五险还有公积金,工资也从实习期工资涨到一千多,虽然现在看来不多,但在当时还是着实小自满了好几天.
       话说回来,苏姐在公司还是很照顾我的,不懂的事我常常问她,她也很乐意帮忙,我开始觉得和人事经理合租也是件不错的事儿.
      
      伍
      
       其实吧,在平安里住着的时候也不是每天都有恐怖事,要是大概的说一下,也许只有三千字就能描述完,既然写的和连载差不多了,我就尽量多点描写。好在时间不长,能回忆起来的细节还很多。
      
       说远了,倒回来。
      
       接到转正通知的那天,我请要秦路,小任在离家不远的一个火锅店吃饭,后来觉得十分有必要叫上苏姐,我就在下班后向苏姐发出了邀请。她也很爽快的答应了。
      
       店不大,那的火锅味道却相当不错。我敬了苏姐两杯酒,说谢谢她的照顾,公司里和生活上的,其实公司里她确实对我不错,生活上也就那样,大家各过各的。但是我这么说她也挺满意,告诉我继续努力,这公司不错,以后会有发展。
       秦路和小任也对苏姐熟悉了,都敬了苏姐酒,加上我们三个几年同窗,他俩好不容易找到个宰我的机会,桌子下边啤酒瓶放了一堆。没关系,谁让俺从下个月就可以拿一千多了呢?
       总之就是气氛不错,苏姐说她从我们身上找到了她刚毕业时的样子,你们几个来这住我挺高兴的。人多,热闹......说到这苏姐意识到了什么,没继续往下说。
      
       那天晚上借着酒劲我睡着的很快。好像正和他俩聊着天就迷糊过去了。朦胧中感觉我们卧室门口站着个影子,我的床正对卧室门,我也不知道他俩能不能看见,凭感觉是个女的,长长的头发,好长时间一动不动,我脑袋很沉,像要睡过去,却能感觉的到客厅里的钟表滴滴答答的响,隐约还能听到旁边床上的鼾声。
       现在想起来那一幕还是觉得诡异和恐怖:然后我感觉那个黑影在向我慢慢的靠近,靠近,我想挣扎着起来,发现动不了,我想喊他们俩,却发现似乎是在梦里,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当时恐怖到了极点,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砰砰强烈的跳着。
       接着她向我靠近,靠近到脸快贴上来。我使劲的挣扎,猛的一下子我醒了过来,床前什么都没有,只能听到钟表和鼾声,和刚才一样。
       现在想想当时心里真是很怕,一个月以来发生的几件事已经在提醒我这不对劲,很不对劲。
       我拿被子蒙了头,甚至把身子蜷缩起来。
      
      早晨我意识到这应该就是"鬼压床"吧.
      
       早晨醒了我说:做了个恶梦,没睡好.小任马上问我什么恶梦?我不大敢在这地说,也怕他俩害怕.
       那天我到了办公室便打开电脑,在网上查鬼压床.
      
       网上说是一种什么睡眠综合症,要多注意锻炼(具体的解释忘记了),我心宽了些,可能就只是个可怕的梦,不管它怎么真实,也不过是梦罢了.
       还有,这次和上次一样,都是喝了不少.酒精麻痹的错觉吧.
      
       我正对自己进行心理安慰的时候,小任的qq头象跳了:橙子,昨天晚上啥梦?
       "靠,不就是我做个梦吗,你怎么这么上心问?"
       "我也做恶梦了!"
       "啥梦?"
       "有一个女的站那,特别可怕,我想说话但动不了!"
       "......咱俩一样"
       "闹鬼啊!"
      
       大夏天的,我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还会是巧合吗?女人,站那,两人的梦境能如此吻合?
      
       看来,家里不对劲是肯定的了.
      
      那天下班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家。我去我学校旁边的一个佛教用品店去买了个东西,不,请了个东西。
       我花18元,请了一条黑檀木的佛珠手链。那个打扮的像居士的大妈告诉我黑檀能避邪。我把最近发生的事和她说了下,她说家里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这才后悔,心想花钱买个心安就得了,这倒好,她一句: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心里更发毛了。
      
       管它呢,住了这么长时间不是没怎么着吗,我给自己提气。

      于是我便戴上了这条手链(到现在手上的就是)。夏天时候我一般是穿短袖的衬衣的,胳膊上多了条佛珠还是挺显眼的。胳膊上戴了佛珠,真的感觉心里面安静了不少,我承认有心理因素在里面。
      
       晚上秦路和小任便注意到了我的手链,秦路问我这是干嘛,小任问我在哪“买”的。
       我说在学校旁边的那条巷子的佛教用品店里,18块钱“请”的。那家店我们都很熟悉,大学的时候,班里有两个男生很相信佛教,是受家里的影响,他们两人的母亲很虔诚的相信。在大二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前,两人特意去那个店里请了一副观音菩萨的画像供奉在宿舍里。结果没有组织其中的一个挂科,还一挂两科,这在当时呗传为笑谈。
       于是小任借这个机会提起了昨天晚上我俩做的几乎一样的梦,又说起了前几天在厕所里见到的那个红衣影子。
      
       不知道大家体会过没有,晚上在一个“不对劲”的地方,提那些不对劲的事,那感觉有多瘆人。我甚至开始怀疑旁边是否有东西在听我们说话。气氛一时很诡异。
       秦路却笑了起来,说我俩疑神疑鬼我是临时抱佛脚,人家苏姐一个人在这住了那么长时间不是好好的?你俩是男人吗?再说了,就是有,我也叫它在哪来的回哪去。
      
       我相信他有这种胆量。这小子身子壮,胆子大,打起球来横冲直撞的主。可是我感觉他这么说有些不好。于是我叉开了话头,聊别的。
      
     
      苏姐那时候对我们确实不错,时不时的下班做点粥什么的都给我们留点,要知道她在公司里是个挺苛刻的人,因为考勤加班什么的事也总和同事闹点不愉快。
      
       那时候正在演士兵突击吧,我们几个喜欢看,每天在第一个回帖,感谢分享!上坐一溜等着看,播的台还不止一个,一看能看到12点。苏姐有时候也和我们一起看,大家一边看一边评论,聊天,那种感觉挺温馨的。
      
       那天终于轮到秦路中了奖。
       那天还是看电视剧看到很晚,苏姐早睡了,我和小任也要上班,也就先后去睡觉了,秦路自己在那熬着看。我刚躺下十多分钟还没睡着。卧室门哐一声开了。卧室灯也亮了。我当时有点恼怒,大半夜的这么闹,又踢门又开灯的,我俩不介意对面还有人家苏姐呢。
       开门的是秦路,灯光照的我眼睛有点睁不开,但是我还是能看见他脸上的恐惧。小任也醒了,我俩看他好像吓的不轻,忙问他怎么了。
       “厨房有人”过了好一会秦路说了这么几个字。
       “苏姐吧?”
       “比你睡的都早,我一直在看电视,哪见她出来?”
       我这才听到客厅里的电视开着,感情这小子吓的连电视都没关。
       没办法,我和小任又起来,仨人去厨房看看到底什么情况,毕竟要是近了小偷什么的三个男人不能在这缩着吧。
      
       我们租的这房子的布局是这样的,我们卧室对面就是通向厨房的走廊,走廊的左手边是洗手间。卧室一出门就是客厅。从客厅的第一个回帖,感谢分享!上能看到厨房门,晕,不知道说没说清楚。
      
       当时我们看到厨房的门是半掩着的,秦路缩在最后边,他那胆子也不知道拿去了。洗手间的灯还有厨房的灯开关都是在走廊里的,在开厨房门之前,我把两个灯都打开了。
       我把厨房的门推了一下,门开了。
       厨房也就是六平米,很小,里面的东西也一览无余。什么都没有,窗户也关的好好的。
       “你确定你看到了?大半夜的别开这种玩笑“
       “看到了,一个背影从门缝这进去的。艹。邪门!”
      
       那个卧室亮了灯,苏姐说怎么了?看来我们把他闹起来了。我忙说没事没事,我们倒水喝。
       我又注意了下厕所,顿了顿,推开了厕所的门。
      
      厕所里依然是空空如也,话说回来,这也是我期待的,要是真的有个什么东西正在幽幽的看着我,我非得尿了裤子不可。
       可是为什么直觉总提醒我该推开这看看,但是又说不出为什么。
      
       那个夜晚后秦路再也没说出来什么东西赶走之类的话。我也问过他好几次,到底看没看见过东西,他说绝对看见了,骗人是孙子。但就是一晃而过,看不清男的女的。
      
       每次问他他脸上的那种恐惧感,确实不像是装出来的。别说还发生过别的事,就是没有发生那几个事,看到他这样我也相信他,好几年的哥们,他人我还是了解的。
      
       前天晚上在qq上还见到秦路(我们现在不在一起住了),聊起了这事,他说别说了大半夜的,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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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6 11:27 | 显示全部楼层
      陆
      
       下面说的可能颠三倒四,大家海涵哈,我尽量把句子捋顺了再说。
      
       经历了那次事情之后,秦路低调多了,你就是逗他说他也不敢说逞能的话了。呵呵。
      
       没几天的功夫,秦路和小任全都武装上了,秦路买了一个跟我这差不多的佛珠手链,小任戴上了个玉观音。不过我三个的“宝物”有个共同点:没有开光过。大家也都是求个心安罢了,说白了就是给自己壮壮胆。
      
       宝物似乎起了作用,接下来的那几天,过的也算平静。
      
       我有时候倒是有点奇怪,苏姐在这住了几个月了,她难道就没有发现些不对劲的地方,如果她看到的东西和我们觉察到的一样,我真的不知道她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

      在公司已经待了两个多月,同事之间已经熟悉了,以前不总接触的人,也已经熟悉了。
      
       前期部有个小贾,和我是同乡,我俩挺投脾气,没事总聊天,有次无意提起了租房的事,小贾问我:你是和苏姐在一起租房吗?我说是,他说苏姐对你不错吧,我说恩挺好的,怎么了?
       小贾说那苏姐肯定得对你好,呵呵。
       我听他口气不大对,忙追问。
       这时苏姐正好进来,小贾便不说话了。这让我很奇怪。
       原来公司里也有人知道那房子有问题。
      
       奇怪的事没有结束,甚至有点变本加厉。

      八月份的一天,苏姐有事需要早去公司,出门的时候自言自语,-------防盗门是开着的!
      
      
       那天晚上我和秦路小任是差不多时间回家的,明明记得门是关上的,即使我们记错了,防盗门就在客厅,如果开着我们看电视时不会发现吗?
      
       现在发生的事已经不和洗手间和厨房看到影子以及梦魇不一样了,大晚上的防盗门开着,这已经威胁到了我们的安全------这个小区没有物业,可想而知如果有贼发现防盗门开着会出现什么后果。
      
       我决定把两个月以来的困惑和苏姐说说,我心里的疑惑以及压力已经越来越大,对苏姐的敬畏显然已经被疑惑及恐惧盖过。
          我鼓足了勇气,敲开了苏姐办公室的门。
      
       虽然一起住了两个月,彼此已经比较熟悉了。但是苏姐对我如此正式的拜访还是有点出乎意料。
      
       “苏姐,有些事早想和你说了,早先觉得有点唐突,挺不好意思的”
      
       “橙子,啥事?说吧,没事。”
      
       “苏姐,那个有时候吧,我觉得家里。。。。。。。”
      
       苏姐见我欲言又止忙问家里怎么样?
       于是我把近来发生的几件事原原本本的和苏姐说了一下,最后我问了句,你一直没感觉到什么异常吗?
      
       苏姐说,没什么啊,我觉得大家住一起挺好的。挺热闹的,可能是你们刚工作,压力大,有点紧张吧,没事,有事就跟我说。
      
       这倒不失为是一种解释,可是我狠奇怪,为什么她听到我跟她说的似乎还是很平静。这就是成熟吗?晕、、
      
     我,秦路和小任却暗地里注意了,每天睡觉之前检查一下防盗门是不是已经关好,关上厨房的门,不是特别热也不开着卧室的门,三个大男人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一切小心加小心。
      
       秦路小心的很,先前逞能降妖除怪的秦路现在甚至睡觉之前必上厕所,估计他半夜就是有感觉也憋到天亮,呵呵,也难为他了。
      
       小任更不用说,他是第一个看见奇怪的东西的,那块玉观音他肯定是随身带着,就是冲澡也不摘下来,平时没事在公司呆着,回来也和我俩寸步不离。
      
       我同样很恐惧,可是我心里又有点好奇,好奇这个房子里究竟还能发生什么怪异的事,好奇苏姐为什么不以为然。我是爱冒险爱探索的射手座,就爱爬个荒山野长城啥的探个险,一度听说沈阳鬼楼的时候也想找伴去探险,可是我又对灵异又是恐惧的,不知道涯友里有没有和我性格类似的人。
      
       纵然小心再小心,说出来大家可能不大相信,就在这么小心的情况下,半个月左右的一天,我早上起床的时候惊恐的发现:防盗门又是半掩着的!!
      
       谁能在大家都在的情况下打开防盗门又没有人察觉,小偷在室外做到无声无息的打开防盗门可能吗?所以我们觉得防盗门实在室内打开的!!谁打开的?只有鬼知道!!
      
      我们三个心头被种种的怪事萦绕,有点心力憔悴,只能是小心加小心,尽量避免一个人在家的情况,好在家里四个人,少于两个人的情况好事很少的。
      
       我也有盼头,我女朋友已经放暑假了(她和我一个学校,低我一届),正在假期中,她从家早回学校来几天,来看我----虽然我和女朋友的恋情已经五年,早过了如胶似漆的阶段,但是吧,好些天没见,还真是很想她。呵呵。有盼头的日子过的是有劲头的,只是过的有点慢。
      
       我女朋友叫小慧,姓就省略了哈,我总是习惯叫她大慧。
       说实话,大慧长的挺漂亮,一米六五的个,95斤,白白净净亭亭玉立的。看上去有点柔弱。其实她也的确有点柔弱,现在感冒什么也总赶上。
      
       大慧给我讲过一个她小时候遇到过的事。
      
       说是她七岁的那年,无端端的就发烧,而且晚上总是哭,一闭眼就能看到房梁上晃荡着个人,像荡秋千一样,只不过是绳子挂着脖子,大慧都不敢闭眼,他爸爸妈妈搂着她睡都睡不安稳,一会就醒,烧也退不下去。打针输液好几天,不见好,村里医生说:要么去大医院,要么找个明白人看下。
      
       正好他们村上有个神婆,女朋友的爸爸从来不信这个,但是看女儿受罪,只好去问一下。
      
       神婆说是胡同里前几年死的一个小年轻的,吓到她了。论辈分女朋友管他叫哥哥,那个小年轻的是想不开上吊死的,大人们一问,居然真的是吊着绳子的!!
       后来烧了纸还有什么的,大慧就好了,不发烧了,跟正常的孩子一样。
      
       现在半夜写这个感觉挺寒的。
      
       大慧来家里的事,明天再写,头沉,各位看官海涵啊!!
      
     
      柒
      
       按阴历来说,大慧出生在一个挺特别的日子(这里就不说生辰八字了哈),加之看上去柔弱的很,反正就是对这种事比我敏感。她来之前我是没有告诉她平安里房子发生的那几件事的,她虽然看上去活泼大大咧咧,但是我知道她从小胆子便不大,来的时候总想着这些事反而会不好。我只告诉她二房东对我不错,还是我的同事,秦路和小任在这,平时也很热闹,日子过的挺滋润。就这样,在八月里的一个周末的上午,大慧来看我了。
       我挺自私的是吧。
      
       我就在小区外边的站牌那等啊等。一辆17路公交车停下,在平安里下来不少人,其中最漂亮的那个,自然是大慧,嘿嘿。
       然后我上去就牵着她手问她累不累,她说累坏了,腿站疼了都,要我背她,我说这不比在学校,低调低调。
      
       我就领她往家去,秦路和小任买好了菜了。中午在家吃饭,我自己做,我做饭还是相当不错的。
       那天天挺热,我俩走到13栋这段距离就已经出汗了,我说到了,这就13栋。她笑笑说这楼真旧,连个楼宇门都不带。
       因为我一直拉着她手,一进楼道我明显的感觉到她打了个寒战,我说怎么了,她说这楼道里真凉,比外边温度低好多。其实确实是如此,楼道里连个灯都没有,大白天的暗暗的,又加上有点破旧的霉味,确实让人感觉挺阴冷的。
      
       那天我炒了几个菜,味道相当不错,苏姐又不在,我仨放开多喝了点,大慧蛮给我面子的,也是加上秦路一直逗她喝酒,她居然也喝了将近一瓶,大慧喝酒爱上脸,人未醉脸已经红的很了。
       她悄悄跟我说:我上厕所。我说去吧,这个怎么还不好意思,他俩就笑了。我却突然意识到会有什么事发生。
       她刚关上门却又出来了,我说咋了?她指指洗手间灯说灯突然灭了,我回房间给她找来了手电筒,说拿这个去吧,我就在门口别怕。于是我就守在门口。
       秦路和小任这回没有笑我,这里发生的几件小事已经足够让他们草木皆兵。
       下午我送大慧走的时候挺不舍得,我说要是他俩不在这你能在这住两天陪我多好。她说下周你去学校看我吧。我说你怎么不来了,我做饭不好吃啊?比食堂不好吃多了?
       她忽然严肃起来,说橙子我觉得不对劲,从进楼道的时候我就感觉这楼挺阴森的,去洗手间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关门灯泡就嘶的一声灭了,吓我一跳,里面开着手电筒我觉得挺可怕的,就和有人盯着我一样,要不是你在洗手间们那我都不敢上厕所了。
       “橙子有件事你没注意到吗?”
       “什么事?”我忙问。
      
      “你同事房间里有一个符你看到了吗?”
       “哪啊”
       “就门旁边”
       我安慰她说没事没事,我们在这住的一直挺好的,公交来了,我把她送上车,说下周我去看你,有事打电话。
      
       说实话大慧讲的那道符我没看到过,秦路小任肯定也没看到过,谁也没好意思细瞅过。那天如果不是苏姐不在,大慧又无意中推开门也许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门框上有那道有些镂空图案的长条形状的纸。我回去之后推开苏姐房间门确实看到了,黄黄的空气稍微一动便飘起来,显得很诡异。
       那种符我是见过,大三时候有俩同学考研租了房子,定金都交了,我帮他们去打扫房间,一进房门看到的角落里贴的都是那种黄纸条,还有门后边的放神像的洞。后来那房子因为导员的坚决反对,那俩同学没有租成,还好没有租成,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忐忑不安的睡下。
       手机的铃声在深夜刺耳的响了起来,把我猛的叫醒,我心砰砰的跳。
       来电显示:媳妇。时间:1点1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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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6 11:37 | 显示全部楼层
      捌
      
      刚才发的东西,一按又没有了,还没有提前复制上,真是曲折坎坷,就像有什么力量故意让我发不出这段似的。一小段一小段的写吧。

      我真后悔让她来家玩了,周末我去找她的时候,领她去那个佛品店又买了条手链。
      
       大慧一见到我就说:橙子我感觉那个房子不对劲,你真的没感觉到吗?
       我笑说:做个噩梦,憋个灯泡多平常的事,没事。
       她反问我那为什么领她来买手链。
       我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怕你胆小,求个心安。
       她疑惑的看着我,显然她没有相信我的话。

      进那个店的时候里面正放一个佛教的曲子(原谅我的无知哈),房间内萦绕着有点淡的香气,这种环境让我觉得心安。这就是我出去玩看见寺庙总想进去拜拜的原因,不是因为我多么虔诚(其实也还可以啦)而是因为这样的环境让我觉得安宁。
       那个大妈正闭目养神,手里捻着一串大号的佛珠。
      
       我说阿姨我又来了,我还想求串手链,就是我的这种黑檀的。
       “18”“您看我买过一条了,能不能便宜点”
       “吉利能打折吗?”“哦”
       就这样,18块钱又买了一条佛珠手链,我毕恭毕敬的给大慧戴上,掉头往外走。
      
       大慧拉了拉我衣角,示意我先别走。

      大慧问那个居士大妈,阿姨要是房子里贴着那种黄色的符说明什么呢?
       居士大妈瞅瞅我俩说,上次我就跟他说了,那房子不干净,贴符是镇鬼的。
       “那怎么样才能破解呢”大慧又问。
       “破解?换个房子吧,租来的房子管那个闲事干什么”
      
       这大回答在我意料之中,房子有问题我知道,秦路小任知道,苏姐也知道,今天大慧又知道了,只是这判断从别人口里特别是这个大妈口里说出来还是叫我后脊梁冒凉气。
      
       回学校的路上,大慧和我说搬家吧,橙子,我就觉得那不好,一进那个楼道就觉得不好,你是不知道那天我关门灯泡灭的那一刻我多害怕,还有那天晚上的梦,吓死我了。

      其实不光她怕,我也怕,块要下班的时候常常想今天晚上会不会遇见什么事,都块成心理压力了。
       我说:好吧,过几天我们就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放心吧,这么多人呢。
      
       这是个不置可否的回答,在这块找到“合适”的房子又谈何容易。
       这个地方绝大部分的房子是年租的,一年加暖气费就得8000左右,这钱对于我们三个可是个大数字了,能不能负担是个问题,况且,苏姐那呢?这个情况我把她扔下搬走了会不会得罪她?
      
       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当天晚上我,秦路,小任,三个就开了个碰头会议。我们把声音压的小小的,说怕另个卧室的苏姐听到,不如怕房子内的某种未知事物听到。
      
       小任说赶紧换吧,他快受不了了。一个大小伙子早回来会都不敢回家待,得在小区转悠到你们回来我才敢上来。要是找不到房子也不要紧,他找他女朋友去住。可以过几天就搬。
       我当时那个气不打一出来,秦路先火了,你丫有地去,我俩呢,如果要是我在有地去把橙子自己放这?你真不仗义。要走一块走。
       当时心里真的很欣慰啊,呵呵。
       小任说:我就是说说,你急什么。
      
       商量的最后结果和我想的一样,房子贵,还不好找合适的,找中介看一次房就20,找到找不到还得另说。反正还不到交下月房租的时候,咱先找吧,看情况再说。另外,他俩叫我和苏姐打听一下房东的情况,住了这么长时间了,连房东是谁都不知道,知道了房东或许能了解一些情况。
      
       就在这时,卧室门那个方向突然出来“当!”的一声,声音很大,我仨被惊的立刻静了下来。

      寻声看去,是我拿粘钩挂在墙上的那个飞镖盘,上面的粘钩松了,掉在了地上。上面戳着的飞镖也摔落一地,墙上连着粘钩的白灰也掉下了一片。那个粘钩粘上有一段时间了,我们也常常没事就扔几个飞镖娱乐一下,不料飞镖盘就在这个时间掉下来了。
      
       我们三个对了下眼色,我说睡吧不早了。秦路关灯去,秦路什么话都没说,下床关灯。当时我是很想和他们俩交流一下意见的,但是,感觉告诉我们三个,现在不能再聊这事了。

      其实在那住的那几个月,小事挺多的,比如袜子什么的无缘无故就丢了,或者半夜马桶抽水啊什么的,就不一一写出来了。
      
      继续。
      
       我找了个我不忙苏姐也不忙的时间,去了她办公室,我说苏姐上次你交的电费水费,这次我去交吧,你把卡给我就行。其实我想顺便看一下房东的名字。
       苏姐说咱这就不用去银行交,也没有卡,水电还有煤气费都是按月上门来收,欠费了就在楼下贴条。
       我说那苏姐你知道房东是谁吗?
       苏姐看了看我,说怎么了橙子,我说没事没事,就随便问下。住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房东是谁呢。
       苏姐说,我找的小区边上那个中介。就叫吉祥的那个。
      
       原来苏姐也不知道房子的真实情况,如果她说的属实的话。
      
      秦路,我,小任在一点上达成了共识,不管苏姐知道不知道真实的情况,她知道这个房子不正常那是肯定的,而且,她不希望我们搬走。她已经在话里话外的催我们交下个月的房租了。
      
       我们觉得必须得靠我们自己去查清楚这个房子的底细,等房东自己出现是不可能的。
       于是,找了个时间,我们去了吉祥中介。
      
       又是个阿姨级别的人物,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女人。我们每天出出进进的即使没说过话也混的脸熟了。因此我们没有用假装找房子来打听底细。
       我说的我们一个大姐在你这找的房子,最近家里电路有问题,但是不知道找谁修,我们又不想自己花钱,想联系一下房东。麻烦你把房东的联系方式给我们一下好吗?
      
       “哦,哪栋的?”
       “13栋六楼左手边”
      
       我们都注意到这样一个细节,中介阿姨一愣,抬头瞅了我们一眼。
       哦,那个是在我这租的,说完翻出个小册子,找了找,然后告诉了我们一个电话:13*********,*先生。
      
       当时我们三个很高兴,有种要真相大白的感觉。
      
       他俩把打电话这个光荣的使命交给了我,我们先没有上楼回家,在13栋下边我就拿出了电话。
      
       我甚至有点紧张,手有点抖的拨出了那个电话号码。
      
       真的通了。
      
      

      玖
      
       电话那头是个老年男人的声音,略微沙哑:喂。
      
       我说我是租的平安里13栋六楼左手边的那套房子的。您是房东吧。
       很奇怪,电话那头的老人好像很慌乱支支吾吾,说哦,那个,你有什么事吗?
       我说您是房东吗?
       老人停了有两三秒,说,不是,是我亲戚的房子。
       我说那你知道你亲戚的电话吗?我有点事找他。
       老人说现在不好联系,你有什么事和我说吧。
      
       我说房子里面电路有点问题,你是不是可以找人来修一下。老人说行明天吧今天晚了
       我这边还想说什么,那边老人已经挂掉了电话。
      
       这等于还是没有见到房东,好嘛,二房东苏姐,中介,老人,还有那个不知名的房东,原来这个房子有这么复杂的关系,这让我们三个很纠结。
      
       苏姐,肯定是不想我们走,不管她口头承认不承认,中介因为有利益关系肯定不会把这个房子的详细情况告诉我们,老人,支支吾吾,绝对知道这房子的事,但是他亲戚的房子他自然也不会说。
      
      可怜的三个大男生,
      
      当时我感到挺无助。

      不过事情总算有了点眉目。最起码那个老人找到了,找个借口可能能见到他,说不定还能知道点什么。
      
       硬着头皮也得上去睡觉啊。
      
       楼道里静的很,只听到三个人的呼吸和脚步声,楼道里也黑的很,从一楼到6楼一个灯都没有,真不知道这个楼的人怎么住的,各人自扫门前雪。
      
       忽然一个想法掠过我的思维:这个单元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住吗?

      那天晚上我开始细细回想过来的两个月,我们三个是上班走的早,下班回的晚,很少能在楼道里碰到邻居。有时能碰到个人,面孔也陌生,遇见第二次的机会都少,4楼倒是上个月搬过来一家,一周还能见倒几次,不过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了,是不是也搬走了?
      
       平安里位于市中心附近,是这个城市的老居民区了,以前都是几个老牌的大企业的家属住在这的,近几年大部分的原住民已经换了房子搬到最近开发的小区里去了,所以现在在这的人大部分是租住的。因此人口流动挺频繁,个别的楼住户少也可以理解,
      
       不过这个单元也似乎太少点了?
      
       第二天晚上就有人来敲门,是电工,苏姐还奇怪说家里电怎么了?秦路接上话,说我们这房间的插座坏了一个。
       我们房间插座确实有个有问题,但只是插头插不紧而已,电工摆弄了两分钟就ok了,电工的表情看上去很奇怪。
       我说谢谢了,电工没动。我说您出去的时候小心点,楼道没灯,电工还没动。
      原来是要钱,我晕。我们还以为那老头替我们找了人也会顺便把钱给做家政的。结果还得我们自己出钱。何苦呢。
       修了个本用不着修的插座,要了我们20块.郁闷的很。
      
       我们三个商量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抓紧时间找房子吧。咱连房东都找不到。我说对了你们注意到咱这个单元住的人很少了吗?
       小任说你也注意到了?大白天的我上楼都怕。
       我决定上网查一下.
      
       这个城市有个网站叫***信息港,一般出租出售的信息房主和中介一般都上信息港上去发布.
      
       我输入平安里13栋,好家伙.
       出租出售信息出来一排,一共12户,除了我们住的这套有七套登在上面,登在上面代表什么?
       代表现在没人住.
       还不排除有的户没有在上面登但是也没有住人.
      
       可能整个13栋都有问题,并且可能性很大。

      拾
      
       可惜当时不知道那个办法,就是在门缝里插牙签,然后第二天去看牙签掉没掉,如果掉了,就代表这里有人住。
      
       也幸亏没有早点插,要不如果一旦知道只有我们住在那,如果真的我们住在那,每天上下楼的多瘆人。
      
       我在qq上给秦路发消息,我说你上信息港上看看出租出售的信息,打关键字:平安里13栋。
       两分钟后,秦路的回复简明扼要:草,不是吧!
       我说先别告诉小任了,省的他又墨迹。
       秦路说要走一块走,要留一块留,他要是真走我骂他。
      
       不告诉小任有用么?这小子确实没有再提单独先搬走的事,可是已经隔三差五的去她女朋友那里了,下班之前给我打电话说橙子今天不回去了,去看看她。
       我知道他这是在为搬走做铺垫或者是过渡,话说这小子可真不够仗义的,这让我想起了大三的期末考试,他跟老师搞来了考试题告诉了别人没有告诉我,害的我考试前一天才知道,当时差点掳袖子抽他。
       不过我也理解他,谁每天愿意住在一个闹鬼的地方。
      
       两个人的时候真是跟三个人不一样,房间很大,我在这头,秦路在那头,赶上我俩在的时候睡觉前总聊点以前有意思的事,比如我在小猴子睡午觉的时候,偷偷的给小猴子脚心抹上牙膏,拿扇子扇,这类的搞笑事。这样气氛能轻松点,不至于紧张兮兮的不好睡着。我的床正对床铺,虽然进入八月份天气正闷热,我已经习惯把门关上了。
       那天周日,小任周五晚上就找女朋友去了,我清楚的记得周六的晚上我和秦路睡觉前是把门关上并且插上了那个销子(那种老式的门一般都是用那种销子的)。周末我们都睡懒觉的,那天我一觉起来一看手机已经是9点了,甭说,秦路肯定还没起,我双手支起身子,想叫他起来,然后,我被吓了一跳:小任的床上多了一个人!
      
       我揉揉眼,走近去看,是小任,我推他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了?秦路这功夫也醒了,看样子也满是诧异。
       小任翻了个身,说别闹,我刚睡着。
       我说,你怎么进来的?小任说从门进来的。
      
       我瞅着秦路,秦路看着我,一脸的惊诧,谁把门打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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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6 11:40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天小任早晨回家的时候,门是半掩着的,因为比较累(知道为什么累吧),回来倒头就睡了回笼觉。
      
       我和秦路都不记得出去过,我们很少天亮之前上厕所的,即使去,也故意又开灯又搞出点动静把别人闹起来给自己壮壮胆的,这让人寒的很。
      
       我们很期待能在楼道里遇见一个人,但是结果令人很失望,我们只能偶尔见到个收电费水费煤气费的。可能三楼左右四楼有一两户住的,我下楼的时候遇到过两次,年龄和我相仿,估计也是刚毕业出来租房住的,不过也就是见到两次,不知道是搬走了还是不巧遇不到。在这个楼里住过的人是否和我有类似的经历呢?
      
       在这里透漏一下,平安里13栋这个地址是化名,真实的名字与此类似,但不用真名了,天涯影响力挺大的,说不定就有什么人比如房主什么的在看呢。
       不过如果有跟我一个城市的看到这个名字应该能意识到差不多的位置的。

     八月份过去了,我们没有找到既便宜,又能按月或者季度交房租的房子,无奈之下,我又把九月份的房租交给了苏姐。
       小任是极不情愿的交的,我俩在他要说搬走之前,聊了好多大学的事,还有前几个月没房子住的时候找到了这个便宜房子的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在把同学感情聊到无上高尚的时候,我说出了续租的事,小任无奈,在秦路的横眉冷对下,动了几下嘴没有张开,把钱给了我。
       有点逼良为娼的味道。呵呵。
       把钱给苏姐的第二天,她就回家做了几个菜要我们一起吃。看的出她挺高兴的。
       其实她就是为了把我们几个留下来当伴,我当然知道。
      
       小区里面别的楼下总有那么三五个老头老太太的乘凉聊天,悠闲的扇着蒲扇,感觉挺温馨的。只有13栋这里安安静静,一进楼道就能让人感觉阴森森的。
      
       小区里有个修鞋的老人,刚去不久在他那修过一次鞋子。秦路的鞋子又坏了,赶上一个周末,拿鞋子又去叫人家修。
       那次是我跟他一起去的,那老大爷一边修鞋子一边和我们聊天,问我们是不是住在这个小区里面,我们说是,住在13栋。
       老人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了看我俩。然后问:怎么找的房子?
       我说同事租给我们的。大爷那楼有什么不对劲吗?为什么住户那么少?
       老人说也没啥事,年轻轻的别想太多。
       我再问什么老人都说不知道,真冷漠。
      
       出门在外的真是难,想打听个事都这么难。
      
       没有几天我就出差了,去北京。走的时候我和小任说,你没事就先别去你女朋友那了,别把秦路自己留家里。
       短信联系,几天内家里挺太平,没出什么事。
      
       可是谁知道我回家那天便赶上了点事。
      
      我是坐的晚上的火车,车到站的时候已经将近午夜了。从火车站到我住的平安里,需要半小时,我在火车上站的挺累,出租车上我睡着了,车停下来,我才知道到了。
       给了司机钱我就往下走。猛的醒过来,感觉迷迷糊糊的。我拿着手机照楼道,光很弱,带点蓝蓝的。
       到5楼拐完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我鞋子被人踩了一下,差点把鞋子甩出去。
      
       这让人非常tmd的恐怖,我当时感觉脑袋嗡的一下,头发像立起来一样,睡意全无腿发软,我连头都没敢回,几乎是趿拉着鞋子跑到门前的。
       掏钥匙,开门,还偏偏摸不到钥匙孔,我闭着眼,手忙脚乱。我不知道当时我回头会看见什么。
       那几十秒好漫长。
      
       他俩已经睡了,我平复了一下,很少吸烟的,那天拿了颗烟点着吸着想刚才的事。我分析也许是我太紧张,又或许是我刚才迷迷糊糊的鞋子挂到楼梯。
      
       刚睡着一会,我就感觉心里特难受,是那种特憋屈的感觉,脑子里似乎有个念头在飞快的旋转碰撞着,这让我心里很慌。
       我坐起来,这时有个奇怪的想法,我想哭。
      
       这绝对是我当时真实的感觉,我那时就是毫无理由的想哭,觉得委屈。又说不出为什么。脑子里面乱的很、
       我清楚的知道,这很不正常,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我性格还算完善,乐观。今天莫不是真的撞了邪?以前总听人说,今天自己体会了。
      
      我很害怕,就下床走到秦路床前,推他两下,我是想让他起来和我聊会天,心里憋屈的慌。
       秦路转身看见床边站着个影子,吓的猛的墙那边一缩,看出来是我,骂:你干嘛啊,吓人啊!!
       我说哥们心里不舒服,有点害怕,和我聊会天。
       这功夫小任也醒了,俩人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把灯打开去,你俩先别问,和我聊会天。
       俩人就这么和我聊了半宿,我慢慢的平静下来,委屈的感觉没有了。我感觉到了困,我说睡觉吧。
      
       早晨我和他俩说这事的时候,他俩说,你知道你当时的脸色吗?煞白煞白的,把我俩吓死了!
       以前不相信什么鬼附身之类的,自己经历了之后才真正的能感觉到真实和恐怖,我为什么要哭呢?为什么不长时间又慢慢的好了呢?
      
       搬家吧,我脑子里开始动这个念头了。这样下去好端端的一个有为青年非得给整成精神病。
      
      壹拾壹
      
       搬家又谈何容易, 我仨背着苏姐暗地里看了好几会房子,不是太贵就是太破要么是位置偏,也看过一个位置不错,价格也挺低的,我坚持不能租,这样的房子这么着急低价往外租肯定是有问题,咱别出了狼窝又入虎穴。
       就这样,看一次房20块钱,花了一百多了,合适的没找到。
       黑心的中介!!
      
       大概是那年的九月十号左右吧,小任下班回来显得非常的高兴,他说橙子,我女朋友同学有个房子不租了,要不咱租那个去吧。
       小任女朋友的一个女同学租了个卧室,女孩要换工作,就不准备租了,房间还有半年到期,价钱不贵,还不用年租。就是房间没现在这个大,不过挤挤也可以了。
       总比现在这个鬼屋好吧?
      
       讨论的结果是:由我做代表去和苏姐说,理由是小任和秦路死活不愿意在这住了。和我没关系。
      
       于是我忐忑的等苏姐回来。
      那之后的几天,不管在公司还是家里,苏姐看到我的时候脸都是黑着的。跟她打招呼也带搭不理的。
       我知道她这是在给我施加压力。可是我去意已决。
       不就是看你的大黑脸吗?在你和鬼之间,我更怕鬼。
      
       小任说,那个女孩再过十来天就搬出去了,咱就可以过去住了。
       我甚至都事先联系了一个搬家公司。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谁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出事了。
      
       那天小任在楼下等到我一起上楼,钥匙却怎么也不能完全插到钥匙孔里,见鬼。我摆弄了半天不行,换了小任的钥匙也不行,直到秦路和苏姐也到家,换了他们的钥匙都不行。
       苏姐冷冷的说,每天这门那么好开,橙子你是怎么弄的?
       我气一下子上来了,我说我知道怎么回事啊?我还能故意把门弄坏吗?
      
       一气之下我下楼找了个开锁的,那时候天都快黑了,人家马上收摊回家吃饭,我楞是把开锁的给拉了过来。
      
       开锁的人去了看了看,说很可能被人翘了。这种自动锁出现这个情况就是有人在里面塞东西了。
       开锁的非常专业,只用五分钟就把防盗门给打开了,我汗。
       而且门开之后,开锁的没有进门,说你们看看是不是被偷了,我不能进去。(估计是为了保护现场,不留下他的脚印什么的吧)
      
       房间里被翻的非常凌乱,苏姐床头柜子里的一大把内衣都被倒了出来,我仨的房间本来就乱,现在更像是被打劫了一样。
       我先把开锁的50块钱给人家,回来和他们一起清点东西,看丢了什么。
      
       苏姐丢了个手袋,幸好里面都是化妆品什么的,没有现金和存折,我丢了双皮鞋,上个月刚买的,秦路丢了放在桌子上的几十块钱的零钱。
       我们猜测贼的文化肯定不高,连我的mp3都不认识,愣是放我床头没拿走,其实房间里也就那东西含金量高。
      
       我们报警了,四个人乖乖的待在屋子里,等待警察来勘察现场。
         我们拨打了110,辖区的派出所说一会就过来人勘察现场,让我们保护好现场。
       这时候秦路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楼道里,说了句:原来真有啊。快出来看看。
       于是我小任和苏姐就走出门去看。秦路指给我们看,门边有个巴掌大小的对勾。是用蓝粉笔划的。
       这个,怎么了?我们很奇怪的看着秦路,在我们看来这个楼道里贴满了修电器疏通马桶的小广告的楼道里出现个粉笔划得勾没什么稀奇的。
       秦路说他在网上看见过,说贼来踩点的时候,都把第二天要偷的目标拿笔划个勾记上,下次来就可以直接找到。今天算是见识了,没想到还真的是这样。我说等警察勘察完就擦掉吧,保护现场。
      
       涯友们以后也要注意自家门前墙上又没标记哈。如果有一定要及时擦掉,要记得哦。
      
       半小时之后,楼道里响起了几个人的脚步声,声音很重。看来是警察叔叔来了。
       估计这个楼道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我们闻声已经在门外边等着了。
       来了两个警察,其中一个里面年龄较大40岁左右的警察抬头瞅了瞅说:嚯。表情似乎有点惊讶。
       警察问了我们基本情况,白天干嘛了,几点回来的,回来的时候门怎么样,然后又去房间里拍了几张照片。问了问丢失的东西。
       “还好,丢的东西不多,近期你家在这个小区这已经是第四五户了。”
       苏姐说警察同志辛苦了,一定得破案啊,要不住这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我们尽力,这个小区连物业都没有,像这种防盗门,贼用3分钟就能打开。
       听到警察这么说我们感觉更没有安全感了,要知道,这房子的防盗门是那种上下一共三道锁的自动门。按理说已经很安全了。
       通过这个事,我总结出一个道理,防盗门只能防自己家人,贼要想偷你防盗门就不防盗了。所以呢,防患于未燃很重要。怎么样防患于未燃呢?
      
       记得擦掉门前的对勾。呵呵。
      
       警察勘察完现场,做完笔录备案完毕正要转身走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我该问什么东西。
      
       于是我跟出门,追上那个中年警察:警察同志,稍微等一下。我有点事要问您。
      
      警察同志,我有点事要问问您。
       他俩停下来,中年警察问,什么事你说吧。我感觉他的声音挺有正气,浑厚的声音在楼道里让人有安全感。
       我吸了一口气问:刚才您来的时候我感觉您好像来过这,这里以前还发生过什么事吗?
       我的开门见山让这个警察叔叔有点诧异。他顿了几秒,看着我,没有说话。
       警察说,这在市中心,又没有保安物业,这块的居民楼里盗窃案件发生比较多,你们以后要注意安全,别把贵重物品和现金放在家里。
      
       我说,我是说别的事,这户发生过吗?您如果知道一定要告诉我。
       警察说很重要吗?我说很重要。
      
       这功夫秦路小任不知道什么事,也跟出来了。警察见状,凑到我耳边说:你租的房吧,这个房子发生过刑事案件,具体的我就不和你说了。
       临下楼的时候警察拍拍我肩膀,说了句:
       年轻人没啥事。案件有进展我们会通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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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6 11:4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房间后,苏姐正在黑着脸收拾屋子,贼肯定是见没翻到多少东西拿东西发泄了下,乱起八糟的东西甩的哪都是。
       小任和秦路追着我问刚才警察说什么年轻人年轻人的啥事啊,我含含糊糊应付过去,没有告诉他们实情。我不敢说,感觉在这里说和这有关的事,会有双耳朵凑在旁边听。想到这我感觉背后的冷气噌噌的往上冒。
       那天晚上我没怎么说话,脑子里一直想这那几个字,刑事案件,是什么刑事案件呢?我那天晚上居然失眠了。
      
       那两张床上的呼噜已经响了很长时间了,估计那时候应该是凌晨两三点了吧。我还在翻过来掉过去的翻身。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毛骨悚然。
       从门那吹来一阵风,吹的我背后不远的纱窗有点呜呜的响,卧室门吱呀一声开了。我闭着眼,当时心里很恐惧。从客厅吹进来的风冷飕飕的拂到我脸上。我甚至觉得有个人脸对着我的脸,呼出的气就打在我的脸上。
       别说睁眼看看,我连动一下把头缩进被子的勇气都没有,我紧紧的握着那串佛珠,冷汗都冒出来了。
      
       不知道多长时间,冷风似乎没有了,我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想我已经身心太疲惫了,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我迷迷糊糊的在跑,但是腿却用不上力气。耳边风在呼呼的想,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或者是仅仅出自内心的恐惧而已吧。就这样睡着的那几个小时里,我一直在逃跑,天亮的时候我觉得好累。
      
      我起床的时候小任已经起床在洗漱了,我拿着毛巾往洗手间走,小任侧身让过我。
      小任说,橙子,你脸怎么了?表情很夸张。
      我说没怎么啊?怎么了?
      他说怎么这么肿,你照照镜子。
      我半信半疑的把脸凑到镜子前面,吃了一惊。
      镜子中的我的左脸已经肿了一圈!我眨巴眨巴眼,才感觉到整个的左半边脸有点别扭。
      
      秦路说你是不是中风面瘫了?
      我当时那个恐慌啊。我刚二十出头要是半边脸不管用了,工作不用说,还见人不?
      
      好在请假方便,给我部门经理打了招呼,又和苏姐请了假,我忐忑不安的去了医院。
      
      医生说我贪凉受风了,幸好只是肿点,脸部神经什么的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有晚上吹空调吹的面瘫的,以后睡觉要注意,尽量不要开门又开窗,吹到穿堂风。我心说你以为我想啊。
      
      医生给我开了一堆药,建议我打几天吊瓶。我去外边药店买了药,没有打吊瓶,我知道我神经什么的肯定没什么问题,就是昨天晚上让邪风给吹了。
      

      我越来越觉得,房间里的第五个“人”越来越不欢迎我们在这,或者是越来越想引起我们的注意。我也有种预感这里要发生什么事足够引起我们的注意。寒。
      
       我多么的想和他说,其实我也不想在这受您吓唬,这不是出门在外的暂时找不到地方住吗?等过几天那边房子腾出来了,俺们立马搬出去。你爱怎么和苏姐处就怎么处。
      
       我问小任那边的房子怎么样了,小任说那个女孩还得一个多星期吧,我差点火了,你丫有准没准一个星期前就说还十来天。小任说橙子我比你还想快点搬走啊!
      
       然后过了一两天夜里下了一场挺大的雷阵雨,雷闪火跳,然后是暴雨倾盆。大家都知道房间里一片漆黑,外边电闪雷鸣是什么感觉吗?
       要是与此同房间里再有点未知的东西呢。
       我仨一直聊天到聊到睁不开眼。我拿被子蒙上头就睡了。
      
       早晨一起床才发现出了事啊,厨房里的水漫过了厨房的地板流到了卫生间外,客厅的木地板马上就被殃及了。
       这栋楼的楼顶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修过了,厨房窗户边上的墙上两条带着泥的漏的雨水的痕迹。
       估计雨再下一上午,水就流进卧室了。
      
       我们找苏姐商量怎么办,修这个房顶我们肯定是不行,打电话找家政问了问因为得爬到楼顶算是高空作业又得需要沥青,人家开口要200,说还得看情况。
       商量的结果是,叫房东找人修。
       可是我们不认识房东,只认识房东的亲戚,那个声音沙哑的老人。
       电话通了,我说你好,我们的房子漏水了,您能不能找人修一修。
       老人说行,我找人吧,我说等等,上次您找的人我们付的钱,这次是房子的问题,应该您出钱吧。要不您告诉我你亲戚的电话。
       老人突然有点生气:不说过联系不上了吗?
       他说需要多少钱?我说我们刚问了下最少需要200.
       老人有点诧异:200?我先过去看看再说吧。
      
       意外收获!很快就能看到房东的这个亲戚了,或许,他的来能让我们了解真相!

      壹拾二
      
       房东的亲戚好像离这里不远,大约半个多小时以后,楼道里传来了一阵缓慢但沉重的脚步声。片刻过后,敲门声响起。
      
       我突然有点紧张,开门的手都抖了。
       门开了,老人站在了我的面前。一个穿着灰灰的一身衣服的老大爷,头发黑白掺着,五官与眉毛有点集中,眼角和眉心的皱纹很深。
      当时我看到老人突然想起一个人,暖春朋友们都看过吧,里面的那个老人。有点像。
      
       我们说您是房东的亲戚吧,就把老人往房间里让。老人只说了哦,就直接背手往厕所那个方向走,径直走向厨房。显然他对户型很熟悉。
       熟悉的就象在自己家。
      
       从他一进门的那刻,我就注意留心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和表情。
       他背着手走向厨房,步子很快,目不斜视,就像不关心这个房子的陌生人一样。
       他查看了一下漏水的地,说,这样啊,我以为多严重呢,我找个人修吧,你们不用管了。
       我想也是这样,其实找人帮修废不了多大的劲。现在,我关心的不是这个。这时苏姐小任都上班去了,家里只剩下我和秦路。
       老人说你们白天家里有人吗?我说没有,白天都得上班去。老人说那到礼拜六吧,你们要着急家里就留个人。
       老人转身要走,秦路反应挺快,从兜里拿出一颗烟,递给他说您抽烟吗?来一支吧,以后少不了麻烦您。
       老人说行,小事你们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
       我装作漫不经心的问:这是您什么亲戚的房子啊,一直还没见过房东呢?
      
       老人当时正打算点烟的手停了下来,直直的瞅着我。
       瞅的我心里发虚。
      
       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异样,支支吾吾的说,哦,是我女儿的房。
       哦,原来是您女儿的房啊,那您女儿不在您身边?
       “不在......就这么着吧,再有事给我打电话吧,我走了。”
      
       最后的那个问句被老人打断了,老人走后,我和秦路对视了一下,如果老人说的是真的,我俩已经得到了一些信息了。
      
       原来老人是房东的父亲,并且房东不在她家人身边,看年纪老人的女儿年纪至少应该三十左右了吧?那她的丈夫孩子呢?
      
       秦路看样困惑的很,我心里已经有一点明朗了。
       老人,房东,刑事案件,长发的女人。。。。。。这几个关键词放到一起,能让人联想的事情实在太多。
      第五个房客似乎并不想给我思考以及联想的机会。
       发现漏雨那天的晚上是一个诡异的晚上,如果有现在读这个帖子的涯友,我建议还是白天再读哈。
       那天晚上,我在卧室看书,自从上次和苏姐提出搬家以后,她从来见我都是横眉冷对的,我干脆也不搭理她,去客厅看电视的机会都少了,省的爷别扭。
       忽然灯就开始闪,是那种忽明忽暗的闪,是那种电流忽大忽小那种闪。然后就听到客厅里苏姐嘟嘟囔囔关电视的声音。灯猛的闪了一下,整个屋子都暗了下来。看来电路这次是真的有毛病了,这个楼里的电线不知多长时间没改造过了,电线头有的都裸露在外边。
       我们顺窗户看出去,别的户是有灯光的,看来是家里的电路出问题了。
       我们干脆就此睡下,虽然当时刚8点多,谁也没有兴趣经过那个黝黑的楼道,下楼去买来蜡烛,回来把房间营造的更吓人。
      
       睡到迷迷糊糊我觉得有人推我,我一下子睡意就没了,我装作没醒,反而把头缩到被子里,橙子是我,我转头看,原来是小任,他说你听。
       夜静的只有钟表的滴答声和秦路那头猪的鼾声,哪有别的什么?
       我说你神叨什么?
       他小声说现在没了,我真听到了。
       我当然不会去问他听到什么,只是同样小声说,快睡去吧,你听错了。
       这下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没过多长时间,我也听到了,那声音叫我又产生了毛发全竖起来的感觉!
       厕所的哪个方向,传来了一阵低低的呜呜声,像一个女人在哭!

      然后我就听到小任用特别特别小的声音说,橙子,你丫现在听到了吗?橙子??橙子。。。声音已经带了哭腔了。
      
      我说:听到了,你别闹。我是听到了,声音已经慢慢的不是隐约听到了,是真切的哭声。像人在梦魇中的那种低低的喉咙里的挣扎。这个声音一直持续,时断时续的。
      
      我也很害怕,我感觉自己毛发炸立着,全身的肌肉都在僵硬着,被子都快被汗浸湿了。
      
      秦路那也正热闹,小呼噜此起彼伏的,因为他的呼噜,才显得那哭声时断时续的。
      
      我突然觉得那低低的哭声有点熟悉!我朝小任那个方向特别小声的说:把秦路叫起来开灯。我真不敢去开去。
      
      小任刚开始没有明白,我指指秦路,做了个手势。
      
      小任掀被子下床,蹑手蹑脚又动作僵硬,有点滑稽。
      
      秦路很快被摇醒了,小任凑在迷迷糊糊秦路耳朵边上低声说了几句。
      
      秦路晃晃悠悠的起床按了房间灯。
      
      灯没亮------我这才想起电路坏了。那哭声这会听的比刚才要清晰了,这功夫秦路也精神了。他俩凑到我床这来,我仨商量该怎么办。
      
      三个人真的是和两个人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我们做了一个决定,看看究竟是谁在哭。

      三个大老爷们能听到哭声一直响而不出去看吗?那个东西未免也太猖狂了,非要把人吓死吗?
       我当时决定出去看看,也是因为越来觉得那声音越奇怪。
      
       我从床头柜里找到了充电的手电,三个人打着手电,黑暗中手挽着手,开门时我手有些颤,明显的感觉秦路小任他俩抓我的手使劲的用了用力气--在那个情况下,那是种虽然无声,但却真的能壮胆的交流。
       我们三个几乎是横着用过我们的卧室门的,谁也不想叫谁自己冲在最前边,也不敢自己在最前边。我的心突突的跳的厉害,他俩也一样。手都出汗了。
       哭声没有停。这回我们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厨房。
      
       小任用手指指苏姐房间,和我做了一个表情,意思是这么大声音,这屋怎么也没什么动静呢?
       手电的光还是挺亮的。我做了几秒的思想斗争,心想今天豁出去了,不能生把人给吓死吧。
       心一横,通,我把厨房门使劲的搡开了。
      
       我永远也忘不掉当时的那一幕。
       洗碗池旁边蹲着一个黑影,手电光照过去的时候,她的眼睛正幽幽的望着这个方向,有点像黑暗中猫的眼睛,泛着点说不清什么颜色的光。
       我当时差点没叫出来,小任往后直退,要不是我俩手死死的攥着他的手,他恐怕夺门而出了。
      
       苏姐!!!我们三个几乎是齐声的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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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6 11:46 | 显示全部楼层
      确实是苏姐!我听到的低沉的哭泣,刚才就觉得有点熟悉。我觉得吃惊,这样一个强悍的人怎么会这样。
       当时她穿着睡衣,头发散乱,蹲在地板上,眼睛有点哀怨的看着我们,被手电的光刺的时不时低下头。
      
       我们说苏姐你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
       我仨问了有好几句,她却还是那个表情,那么看着我们,脸上有几滴泪,我当时隐隐约约的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觉得腿软。
      
       秦路胆子大,估计也没意识到那么多,说别哭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半夜这样啊,这不还有我们几个了吗?到底怎么了?
       苏姐停下了哭幽幽的说了几个字:我爸老了!
      
       秦路正要拉苏姐的手停了下来,他知道白天房东的亲戚来的时候的事。他好像也有点明白了。
       小任现在倒是看到是苏姐,觉得没那么可怕了,他弯腰去扶苏姐。他要是知道实情他肯定不会那样,他胆子多大我知道。
      
       苏姐顺从的站了起来,我当时的心情复杂极了,有恐惧,又有很多疑问,我真想问问,你是谁?
       可是在那种情况下,我不敢问,我怕问了,会把我们吓的争着跑出房门。
       小任扶着苏姐歪斜着往她房间走。我和秦路在一边一个,当时很奇怪,苏姐一直斜眼瞅着我,喃喃的说话,又听不出她在说什么。
       我感觉我再害怕一点就该尿裤子了。
      
       当苏姐踏进她房间门的那一刻,身子马上松垮了下来,像一团软软的棉花。
     当苏姐踏进她房间门的那一刻,身子马上松垮了下来,像一团软软的棉花。刚才脸上的那种哀怨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了,小任赶紧抱住苏姐的腰,苏姐的脚拖在地上,手和头发一个方向垂下去,像被人抽去了骨头,小任记得叫我和秦路,快帮帮忙,我。。
      
       我真的感觉到无从下手,我这才感到我的全身都在发抖,从刚才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就一直没有停过。
       有的朋友说,当时听到的应该是别人的声音,当时我听到哭声后感觉确实像苏姐的。
      
       我们把苏姐放到她床上,苏姐的被子是铺好的,看得出来,她是睡觉以后又出去的,下班后还好好的,怎么睡觉后就突然变成那个样子呢?然后还待在厨房哭?小任疑惑的看着我和秦路。
       我说你别说了。秦路说就是,先别管为什么了。看看人有事没事。
       我们喊苏姐醒醒,苏姐醒醒。慢慢的推她,手电光晃到她脸上,是那种煞白,和满脸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泪。
       小任下手去掐人中,我也不知道这样行不行,只是茫然的拿手电筒,我甚至想回房间去拿手机打120.但是我不敢回去。
       苏姐睁开了眼,这一睁眼不要紧,她发出那种极度的恐怖叫声,啊!!!
       我刚才就是担心这个,她被吓的不轻,我们也被她吓的不轻!、
      
       我忙说苏姐你别害怕,刚才你昏过去了。
       当时我们没有和她描述刚才的情景,那样的夜,那样的地方,我连回想刚才的一幕都觉得胆寒。
       苏姐说,想起来了,刚才睡得早,睡着一会去洗手间,镜子那洗手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和睡过去一样。
       完了补充一句:你们吓死我了。
      
       我靠,还我们吓死她了,我要是当时把实情告诉她,她能把她自己吓死。
       我们安慰了几句,就回房间睡觉了。那天我是和秦路挤一床睡的。很恐惧,虽然这不是我第一次见识这个。
      
       7岁那年,亲眼看到一个据说是被什么东西上身的一个半大小伙子,大冬天的脱的光光的去雪地里滚,家人准备送精神病院了,后来一个半仙给看了看,说是邪病,弄个法子治了治就好了。
      
       早晨上班时候看到苏姐貌似托着很疲惫的身子和同事打招呼,我说苏姐你还好吧,昨天吓坏我们了?
       苏姐还是很奇怪,你们在哪看到的我昏倒了?
       在厨房。
       在厨房??????我哪去厨房了?橙子你说实话!苏姐的眼神像是在审问犯人。
       真的是在厨房,而且你哭了。
       我哭了??苏姐瞅瞅四周,示意我小点声。苏姐说橙子你别吓唬我。
       她显然什么都不清楚,我做了嘘的姿势,也就不再说了。
      
       我不想告诉她昨天白天的事情和晚上她说的话,不是怕吓到她,是怕她更不让我走。
       出门在外不容易,请原谅我的自私,在这里我也真诚的忏悔一下。
      壹拾叁
      
      苏姐那天追问了我不下三遍,问橙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你的时候你在那哭,神志不清的。我哪知道怎么回事?
      苏姐很不解也有些怕,橙子你别说的那么瘆人,我撞鬼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还想问你呢。
      
      那天下班我故意又待了几分钟,不是工作努力,是我实在不想第一个回去在楼底下转悠。
      从苏姐办公室过的时候,我听到她在电话里大声的说话,说这次真的不想租了,我不要你退一年半的,你退给我一年的就行,下半年算我白住了。。。。。。
      我听到里面挂电话的声音,赶紧小跑着出了公司。
      
      晚上苏姐回家的时候跟我说,橙子,再过俩月就取暖期了,你找别的房子有取暖费。
      我说已经找好了。
      苏姐相当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
      
      那天我整天都在想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一幕,老人,房东、、我甚至已经想象出了一个故事,只是我还有必要去找机会找人证实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吗?秦路大概也能猜出来一些。因为我听到他晚上一直问小任那个房子究竟怎么着了,女孩有谱没谱。
      
      我的脑子里还有一个挺大的疑问,昨天晚上最恐怖的那时候苏姐歪头用那个奇怪而恐怖的表情究竟和我说的是什么。
      字数不多,但是含含糊糊,我没听清楚。
      
      我是一个那样的人,怎么样,你听我描述一下。
      小时候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和四五个小孩结伴去邻村上学,邻村有一个疯子,很疯很疯那种,五大三粗蓬头垢面,现在想来是很有攻击性那种,那天不知道他怎么从家里跑出来了,大叫着追我们,我们吓的赶紧四散开跑,那么多小孩,他偏偏冲我追,最后楞是把我堵在一个死胡同里,幸好那有个过路的大人把他赶跑了,当时把我吓的啊。
      
      大学时候遇到两个精神有问题的同学,一个女生一个男生。
      大三的时候我们去实习,那个精神有问题的男生估计是药没带够,到了第七八天的时候开始不正常,一班50多个人每天就追着我问刚才骂他什么,那眼神像要把我杀掉一样,当时弄的我相当郁闷。
      大四的时候半夜三点接到那个女孩的信息(当时我不知道她精神有问题)她说希望我给她补课。靠,大半夜的发这种暧昧短信我还以为是想追我呢?没过几天就得到消息她休学回家了,因为精神病犯了。
      
      类似的事情还有不少,就是反正只要是我在的地方,特容易招惹是非,特别是不正常人的是非。
      
      这次貌似我又中奖了,但是跟鬼打交道,还是头一遭。
      
      想到这既杆颤又无奈,怎么又是我。
      
      写到这我挺怕的,时间隔的不是很长,现在回想起来那种恐惧感还是很强烈。
       我是不是应该换个时间写,白天写。晚上写这个事对我神经的一种考验。
       楼上有朋友说,没多少字我非得吊大家胃口,其实,白天很少有时间写,晚上写一是害怕,二是我不能熬夜,写不多。再者,这段经历要是简单的概括一下也许300字就over了。你愿意那样看,大家不见得喜欢那样看。
       让我凑凑字吧。
       不早了,大家别太沉浸在这样的气氛里面,睡前听点轻音乐,看看喜剧或新闻什么的,调节一下。
       我先睡了,噼里啪啦打字的声音总把大慧吵醒。
      
       还是要谢谢大家的支持,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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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既杆颤又无奈,怎么又是我。
      
       我和秦路开始拼命的催小任,那个快要到期的房子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再是房子了,那是一个带我们脱离恐惧的舟,即使我们不知道那个房子具体什么情况,最起码比这强的多吧?哪怕大学里面的宿舍也比这个房子温馨了不少。我是多么怀念大学里那些热闹的日子。那时候即使在宿舍里半夜玩些恐怖的灵异游戏,诡异的感觉也只是一阵,现在可好,一回家等于掉进了恐怖的深渊了。
      
       那两天我们回家看一会电视洗漱,上洗手间,然后尽量赶在10点之前就早早的睡觉了,连水都不敢多喝,生怕晚上起来上洗手间撞上她然后成苏姐那个样子,我分析苏姐那天回房间就好多了,也许真的是因为门上那个符起到了作用。
      
       对了,苏姐,你门上那个符是怎么回事。
       这话不是我问的,是我们怂恿小任问的。小任装的挺自然。
       苏姐说,哦,那个是我从老家那边求的。哎你怎么看到的小任,苏姐很奇怪。
       小任说那天我们扶你回房间的时候看到的。苏姐你早就知道是把。
       “知道什么。”
       “知道。。。那个,不对劲。”小任这时候倒不是不好意思说,更不如说他是不敢说。
      
       苏姐当时支支吾吾,说她只是爱做恶梦,睡不好,也没啥别的,倒是我们几个来了,弄的她觉得更害怕了。
       哎,小任你们还搬吗?
       恩,搬。小任很肯定的回答。
       苏姐不说话了,继续看电视。
       我当时说了句不该说的话,其实根本没有必要惹那个是非,但是当时我确实起了点恻隐之心。
       我说苏姐,你如果暂时还不能搬的话,为什么不请个明白人看看。
       什么明白人?苏姐问我。
       我说,比如给你符纸的人。
       苏姐说那人在她老家,在当地也有点名气,只是离的太远,哪能说叫就叫来。。。
       就在苏姐说话的当时,可能是因为开着窗户,一阵风吹着厨房门重重的摔紧。也许是巧合。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不再聊这个话题。
      
       后来回想开店的大妈的说法还是正确的,在有些问题上,确实不该管的别管。
      
      关门睡觉能防被风吹,防进贼,但是防不了一样东西。
       做梦。
      
       那天晚上我睡的很早,睡到夜里很静的某个时间的时候,我确定我在睡觉,但是又明明清醒的知道我在睡觉,就是那种睡觉中很清醒的状态,不是梦魇的那种。我没有感觉到任何压抑什么的感觉。
      
       我当时以为我醒了,就睁开眼,一睁眼吓我一跳,我躺在客厅的第一个回帖,感谢分享!上。我瞅瞅周围,窗户透进来的朦胧的月光,在地板上投下点窗框的影子。还能听见滴答滴答的挂钟的响。我怎么跑这来睡觉了?
       我爬起来就想往卧室走,很害怕。
       忽然发现第一个回帖,感谢分享!的头上,就是刚才我坐的那个地方坐着一个人。
       我当时吓的声音堵在喉咙口,想大喊他们又喊不出来,所有的吼叫和恐惧都堵在那,想动又觉得腿脚不听使唤,像是被钉在那。我摸我手腕上的佛珠,但是却摸不到。
       我闭着眼,不敢看她,但是感觉她走过来,但是没有声音,像个影子一样立在我身边。她喊我名字,声音也是那种沙哑的,模糊不清,我心里又能清楚的知道她的意思,她一直在说爸爸。又好像在赶我走。
       我很想说话,但是又说不出来,我拼命的去咬清楚每一个字,我说,你走开,你走开。
      
       我的身子猛的抖了一下,翻了下身,发现自己还是在床上,刚才是做梦,我心里知道,这绝对不是做梦。
       是托梦。
       我闭着眼摸索到佛珠,戴到手腕上,就这样蜷缩着过了半宿。
      
       现在让我分析,我觉得是因为我晚上说错话了。


      我觉得我受到威胁了,梦的细节已经记不太清楚,但是觉得“她”是让我找她爸。要不我就走。
       走倒无所谓,我早就巴不得走了。
       这不是他m的暂时走不了吗。
      
       小任中午的时候给我打了个电话,语气那是相当兴奋,说橙子,那女孩说周末就能搬走了。
       我说太好了。我分明是在无底洞里看到了阳光。
       不过,橙子,那女孩说东西多,咱们着急住,她本来不想搬这么急的,她叫我去给她帮忙搬家。你俩没事也去吧,顺便看看房子。
       行!即使这女孩有点趁火打劫,但是我也二话不说去帮她。
      
       想起大二的时候我帮别人搬过一次家,确切的说是我和秦路还有我们班一个小胖墩叫陈杰。那次我们整整的搬了一个上午,回到宿舍我像虚脱了一样。那次搬家是给教我们高数课的一个研究生,上学期期末考试挂了我们三个,我们三个都是数学弱智的那种,秦路30多分,我15分。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求给教我们高数的研究生。让她到时候判卷子时候通融一点,谁知道那个女的相当讲原则,说一定要按规矩办事。语气强硬。后来我们得知她要从一个研究生公寓搬到另一个研究生公寓,那天买了西瓜可乐什么的就去她公寓找她了,顺便帮她搬家,她同意了我们帮她搬,顺便帮她的三个舍友。
       那次之后我得到了这样一个结论:女生的东西真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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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6 11:49 | 显示全部楼层
      金九银十,这俩月是我们这个房地产公司最忙的时候,写报告,做报表,写软文,开会,总结,给我忙的团团转。
       苏姐来我办公室告诉我,我加班的单子自己去找总经理批。我说每次不都是你去批吗?
       苏姐冷冷的说,这次她没空,把单子放我桌子上就走了。
       她的态度让我感到人情冷漠让人无奈。
      
       到楼下已经黑了,华灯初上的时候。我上楼回家却像要闯一关一样,我容易吗我。
       低头上楼,mp3里声音调大,尽量不让环境干扰我。
       到了5楼道6楼的拐角那对面门那站着的一个黑影把我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是一个老大爷正弯腰拿着钥匙开门,这家伙,人吓人吓死人。
       难得在楼道里看到人。看到我,老人也回头瞅了瞅。我说大爷您在这住啊,平时没见啊。
       老人说我就是这半年没在这,刚从孩子家回来。
       老人说你在这住啊,我说是,我们好几个人呢。
       挺好,楼道里总算多了户人家,人多了人气也旺一点不是,可是这一切和我们没啥关系了,都快搬家了。
      
       我说对面原来有人住啊,是个老人,或者是老两口住着。秦路说恩,听见动静了。他俩讨论我们房子里面的事,老人肯定知道。有空打听一下。
       我说别管这么多了,咱都要搬走了。
       别管闲事,要吸取教训。

      以后的几天我上下班时候偶尔能碰到对面的老人,还有一位老太太,要么出去买菜,要么去遛弯。偶尔也说上那么几句话,老头慈眉善目,老太太挺热情。典型的城市居委会老大妈类型,自然熟。没说过几次话就问我在哪上班老家那里之类的话。
      
       我是话到嘴边又咽下。我觉得我要是开口问肯定能得到答案,并不像以前碰到的无论是民警也好,小区住户也好那样的讳莫如深。
      我想问出来又怎么样呢?就住这么几天了,问出来答案除了让自己更害怕,也不能解决什么。
      
       我这里描述的平静,其实那几天并不平静,晚上我总做梦。似乎都是接着上面的那个梦做,无非是没有第一次那样恐怖,早晨起床只记得大意而已。
       总这样总这样我都恐惧疲劳了,真正的要搬走了,心里反而淡定了。
       我又隐约觉得好像不能对这样的暗示一直置之不理,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呢?潜意识里总感觉要有什么事要发生,像大多数渴望的事一样,盼啊盼的快到了总又横生枝节。
       这事我纠结了好久。
      
       那天我自作主张干了一件事,不是因为威胁,也不是因为恐惧
       我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是打给房东的父亲的。地点在客厅。
       电话通了,老人说,有什么事。
       我说,我觉得这么做有点不好,可是我又觉得需要说一下。您别说我装神弄鬼,小题大做。
       老人有点吃惊问什么事。
       我说我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最近我总做差不多的梦,一个女的要见她爸爸。我想也就是您。
       电话那边是沉默。出乎我的意料,老人没有骂我是神经病。他有点悲伤的说哦,我知道了。
       电话挂掉。我对着空气轻声的说了一句话,我说我能办到的也就这样了,话我帮你带到了。别吓唬我了。
       我相信她能听到。
      
       但是一直到我搬走也没见老人来,不过那个梦我真的没有继续做。这是后话。
      
       周末我秦路小任去帮女孩搬家了,房子还不错,地上还铺着木地板。不过这个对于我们并不重要,秦路女朋友的同学很感谢我们,一个劲的说谢谢。说要请我们吃饭。
       我们说我们该谢谢你,弄的女孩云里雾里的,她哪知道哥几个这三个月受的什么样的心理的历练。
      
       这几天回去收拾一下,找个时间我们就搬过来,哪怕是我们仨都请上半天假呢。
      壹拾伍
      
       那天回家那个兴奋啊,我们开始零碎物品装在箱子里,袋子里,别看住了三个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真不少,扔舍不得扔,也不好意思留给苏姐,人家肯定不稀罕这个。
      
       我们收拾东西的时候,苏姐端着茶杯,斜斜的靠在我们房间的门上,有点阴阳怪气的说,橙子你们干嘛呢。
       我说要搬家了,那边房子空出来了,这两天就可以搬过去。
       “哦,这样啊,好。”
       从她的言语里,我听出了挑衅和威胁的味道。可是我管不了这么多了,即使因为我从这搬走了,从此结下了一个梁子。
       虽然我本意不想那样。
      
       我们收拾东西的那段时间,苏姐就在客厅看着电视,我们出来进去的,她只是看着电视,不搭理我们。
       我敢说我搬走的心相当坚决。但是心里隐隐有点不忍,苏姐再强悍,她也是个女人,最多也就算个强悍的女人。
       而现实的情况是,三个男人都怕。
      
       我凑过去说苏姐,我们搬走了,你再找个人来陪你吧。
       其实我说这个是好心,但是却无心说了实话。
       苏姐抬头看着我,冷冷的说,这个你就不用管了。
      
       我想管也管不了,我只是好心,觉得她自己住在这绝对是种折磨。
       我说,苏姐,你不想换个房子吗?我是说,其实就几千块钱。
      
       苏姐怒了,说橙子你有完没完,你说这么多废话有用吗?
      
       我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这人看来得罪定了。
      
      即使这样,我还得跟她处。硬着头皮也得跟她说话,靠近乎。她是我的同事,又是人事主管,关系不能闹的太僵。
      
       第二天上班我找个空闲就去了苏姐的办公室,此行有两个目的,一是我要搬走了,可是对苏姐毕竟还得本着团结可以团结的力量的原则,晚上请她吃饭,几个人处了好几个月了,善始善终吧,以前她对我还是不错的。二是,我后天要请一天假,这个是需要通过她的。
       苏姐冷冷的说,假可以请,,吃饭我不去,今天晚上有事。
       她办公室的小丫头好奇的瞅着尴尬的我,她肯定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去就不去吧。我已经尽力了。不能让我求你吧。
      
       哥们心一横,打电话找好了车。
      
       那天的晚上真长啊,我们三个有点小兴奋,能让人兴奋的有捡钱,艳遇,还有逃脱。而且最能让人产生幸福感的就是最后这种。其实在这住的时间长了,也有点熟悉了,也产生了一点点家的感觉。我看着窗外,想着这段时间的一幕幕,想到苏姐,心里有点不安,我这么做是不是有天狠心。
       我忽然闪过个念头,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结束一样,好像还要横生什么枝节。
      
       我想起了我上高中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我有一个发小叫小彬,他比我小一岁学习一般,因此上完了初三就不上学了,准备先找个工作先做着。我那时候住校两周回一次家,上一次回家小彬没去找我,我就问他家人他干嘛去了,他妈妈告诉我说他一个同学叫他去北京那边工作了,我问什么工作,他妈妈说不知道,只是知道他同学在那干着还行。我觉得挺奇怪的,那时候没有手机什么的,也没法联系,过了两周我又回家,一进村子我感觉到有点怪怪的,一个念头忽然就冒出来:小彬死了。于是进了家门我第一句话就是问我爸,我说小彬怎么样了?我爸一愣,说:小彬还处在危险期,头盖骨还在冰箱冰着了。原来小彬真的出了事,他被同学叫去做传销,后来跑出来,不知道怎么就被人打成了这样子。
      
       想起这个事的原因是,这次又有那次的感觉,似乎又有什么预感要成真。
      
      早晨起来我就和秦路和小任说,说今天最后一天了,咱都小心点,别再横生枝节了,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他俩说我又再吓唬人,小任摸着胸口说,我这脆弱的小心脏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我说咱都小心点就是了。
      
       我上班走的时候,只剩下苏姐在洗漱。我带上门之前想打声招呼,可是就那时候后边一阵风吹过来,防盗门重重的关上了。
       我心里有点别扭,很不踏实的那种感觉。
      
       到了办公室我就盯着过道,上班的时间到了,苏姐还没有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我拿起电话正拨号我的手机响了。
       苏姐说,橙子你回家来一趟吧。
       我的心通通跳的厉害,我问怎么了?
       苏姐说,我扭了脚。挺疼的。 说完又补了句,看来得去医院。
      
       我把心放下了一些,幸好,只是扭脚,我二话没说和部门经理说了下就回家了。

      刚才又有事,刚刚回来,写的断断续续的,大家见谅。
      
       我回家看到苏姐在第一个回帖,感谢分享!上坐着,脚上袜子已经脱了下来,本来脚就胖胖的,现在看上去肿得很高。
      
       我说苏姐你怎么样?怎么扭脚了还?
       苏姐说就是从洗手间出来脚往客厅地板上踏的时候跟拌了一下一样,稀里糊涂就把脚给扭了。刚开始以为没什么事,谁知道做下缓了会连肿的连鞋子都穿不进去了。
      
       看来是扭的不轻。
       我不能叫苏姐从楼梯上单腿蹦下去。于是我把苏姐从楼梯上背写下去。苏姐挺不好意思,一直说橙子多亏你了。
       真重啊。
       出楼门口的时候遇到了新搬来的老夫妻,他们说这怎么了,我被苏姐压的喘不过气来,只是指指苏姐的脚腕子。
      
       人和人挺有意思的,在我背上的苏姐肯定特不好意思。
      
       医院检查骨头没大问题,但是软组织挫伤了,这个伤就是疼,而且得休息个十天半个月的。
      
       好在没有什么大事。
      
      说实话,虽然苏姐这些天一直在和我别扭,但是她扭到了脚我真的没有一点幸灾乐祸。人性本来就是这样,她那么对我,也是因为她没办法。
       在医院苏姐还没出诊室就试着把脚放地上走,被医生喝住,医生说你要是造成更大的损伤自己负责,苏姐试了试,疼的终归没有下脚。
       从医院开了一大堆的舒筋活血消炎止疼的药啊。
       回家的路上,苏姐请好了假,说先休息几天试试。回公司前,我买了菜,给苏姐做了中午饭,她别说买菜了,连做饭都是问题。我忽然意识到,这个虎穴我怎么又暂时逃脱不了了。
      
       回家后我们三个紧急磋商,车约好了,那边房子也空出来好几天了,搬家还是要搬的,但是眼下苏姐行动成问题,需要人照顾,最起码得吃饭吧。要是现在这个情况我们扔下他不管,那太不仗义了,太说不过去了。苏姐的妈妈过两天才能过来,这几天我们得先照顾着。
      
       于是磋商的结果是,我留守几天,秦路坚持要留下陪我,虽然他也怕,也热切的希望逃离这。于是明天小任先搬过去,等苏姐家人到了,我俩就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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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6 11:52 | 显示全部楼层
      壹拾陆
      
       夜里我对着天花板叹了口气说,我真不知道你这么折腾为了什么。
      
       上午小货车如约而至,我们把东西装上车,剩下了点被子枕头生活用品,够我们这几天用的就行。
       看的出小任心情很复杂,忍不住内心的喜悦又有点为我们担心。我说你甭装了,想笑就笑出来吧。小任说那你俩多加小心了。
      秦路说放心吧,我们会活着见你的。当时差不多的就是这么几句调侃的话。
       司机上来催我们,于是我俩说小任你跟车过去吧,司机说就他自己过去?你俩还有那大姐不过去?
       我当时奇怪,苏姐卧室早晨一直关着门,司机怎么就知道里面有个大姐。于是我跟了句哪个大姐?
       司机眨巴眨巴眼睛说,就刚才一直在客厅边上站着那大姐啊!
      
       当时的鸡皮疙瘩啊一下子就起来了。后脊梁凉嗖嗖的,我们三个恐惧而又无奈的对视了下,秦路开玩笑说小任可能有人要和你搬过去。
      
       难得在工作日有时间休息。

      看的出来,这天苏姐对我们很感激。一再的说麻烦我们了。我说没事,咱之间说这个远了。苏姐说这两天她妈妈就到了,到时候我们该搬就搬过去吧。
       我说好。
      
       做饭的时候电饭锅忽然灭了,然后又亮,一会又灭了。
       秦路开了下房间灯,忽闪忽闪的,我们刚去的时候有次也这样,应该又是客厅角上那个破旧的电表箱子里那条线又接触不良了.
      
       找了半天,在家里面没找到钳子,搬家的时候带走了.饭总不能不做吧,无奈之下我准备去楼道找家政的小广告.
       秦路说去对门大爷家借借看?
      
       其实对门的大爷大妈平时挺和蔼的,见面都打招呼,老人家里工具应该挺全的.
       敲门,谁呀,里面问.我说是我,对门,跟您借个钳子.
       还真有,放下闸,拧了拧线头,果然是这的问题.
      
       我敲门去还钳子.老太太开了门.我把钳子递给老太太转身要回家.老太太拉了我一下,跟我神秘的说:你们一直住这?
      
      我觉得老人后边肯定还有话要说。
       我突然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于是我顺步跟老太太进了客厅,关上防盗门,说那个我还有事要麻烦问问您呢.
       我开门见山,说您能告诉我这个房子出过什么事吗?
      
       那老大爷从卧室里面走出来,咳嗽了一声.示意老太太避讳什么.
       老太太瞥了眼老头,没搭话,说没事,孩子你说,你住这碰到啥事了?
       我简单的说了下发生过的几件事.比如马桶自己抽水.早晨防盗门开着.楼道里总感觉怪怪的......
       老太太说,哎,孩子你不知道倒是挺好的,还敢在这住着,不和你说了.
       我说别呀,我知道这房子肯定出过事,您就告诉我吧,咱街坊邻居住着,您别瞒着我呀!
       老太太压低了声音说:对门死过人.
      
       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从老太太那了解了这房子里面发生的事.
       房子里面三五年以前住了一对夫妻,俩人总闹别扭,男的爱喝酒,喝酒回来总打女的,有一天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想不开了,拿条小细绳把自己吊在了卫生间的水管上自杀了.据说警察勘察现场的时候现场很惨,女的穿件红色的睡衣,面孔青紫......从那以后,男的搬出了这套房子,女的父亲一直把这房子往外租,但是房客总是两三个月就搬走,说这房子里面不太平,楼道里就传开了,后来楼道里也不安生,几次有人听到哭声,到现在弄的整个单元冷冷清清的.这对老人是因为儿媳生小孩住不开了,只得搬回这,要不也是不想回来住,一直往外租的.
       老太太说,你们几个胆子还真大.
      
       我先前就差不多知道发生过什么事,但是在我得到了这件事的详细的来龙去脉后,心里突然象落了块石头,悬疑不见了,剩下的只有一成不变的恐惧感,还有悲哀.
      
       谢过了老太太,回家.秦路说还个钳子还这么长时间.我说和老太太唠了会嗑.知道了点事,有机会我告诉你.
       秦路会意.便不再问。

    作者:似水流年303 提交日期:2013-10-18 11:43
      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回来写这个帖子。
      当时弃楼实属无奈,当事者之一又是网络,又是短信电话,一直在询问我这个帖子是不是我写的,让我压力有点大。
      我的好几个朋友知道了我写这个帖子的事,后来我没承认,弃楼不写之后他们反倒坚信了这个帖子确实出于我手。


      关于情节,是按照基本的经过来写的,当然,有哪些夸大的或者引申了的情节,这就需要您自己去分辨了,当小说看,解解闷得了。

      楼上已经有朋友猜出了这个小区所在的地域,我是继续写还是继续写呢?

      对弃楼一事,深感抱歉。在此表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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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与人数 1参与分 +5 收起 理由
    罗斯柴尔德 + 5 有点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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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4-5-19 22:12
  • 签到天数: 13 天

    [LV.3]偶尔看看II

    发表于 2014-5-6 12:13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带色的描写吗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4-5-6 14:57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明显对“小任”有意见,一看就是“小人”,这个姓一般会叫名字吧。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14-5-6 15:14 | 显示全部楼层
    isvara 发表于 2014-5-6 14:57
    作者明显对“小任”有意见,一看就是“小人”,这个姓一般会叫名字吧。

    那你可以念作小rèn,不是小rén,就好了嘛
  • TA的每日心情
    擦汗
    2013-12-11 08:36
  • 签到天数: 49 天

    [LV.5]常住居民I

    发表于 2014-5-6 18:19 | 显示全部楼层
    擦 一直以为孙姐要上他呢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20-1-20 00:35
  • 签到天数: 26 天

    [LV.4]偶尔看看III

    发表于 2014-5-6 19:1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后背凉凉的
  • TA的每日心情
    无聊
    2014-4-14 01:54
  • 签到天数: 97 天

    [LV.6]常住居民II

    发表于 2014-5-6 21:3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般碰到这种长故事,我都直接扔进语音朗读器
    好听就听,难听就关= =


    PS: 我用的是 语音朗读精灵SmartRead界面虽然难看点,但功能和选项比较多,用起来也比较无脑。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8-5-7 17:26
  • 签到天数: 6 天

    [LV.2]偶尔看看I

    发表于 2014-5-6 21:4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去,居然在这里看鬼故事!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7-2-13 03:22
  • 签到天数: 70 天

    [LV.6]常住居民II

    发表于 2014-5-7 02:0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竟然看完了……
    好吧,天涯以前还是看过几个鬼故事的,都觉得挺真实的,不像起点,那是纯扯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6-12-14 23:20
  • 签到天数: 541 天

    [LV.9]以坛为家II

    发表于 2014-5-7 03:02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到十不敢再看了。。。大半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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