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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田宫重政、田宫长政(田宫流):拨刀的名手,田宫流的创始者。 重政从东下野守元治,习林崎梦想流得奥义,然尚不以此为足,常佩带长柄之刀,巡游诸国作武者之修行,下工夫再加创意,终於又又创出田宫流拨刀之术,所谓之「居合」,即刀於鞘内,计量彼此间之距离,配合呼吸,在瞬间拨出斩敌以致胜者。重政後来出仕池田信辉家,其子长胜,剑名也甚高,入其门者众多,大坂冬之阵後,德川家康从池田家把他要过来,成为「御三家」(家康之子除当二代将军的秀忠之外,另三人分领尾张、纪州、水户等称为御三家)之一,纪州德川赖宜之家臣,其子长家也是位达人,一五九九年,被三代将军家光召唤入城,表演拨刀之术,以後,代代俱任纪州家之剑术师范。 五二、荒木又右卫门保知(荒木流):伊贺上野的复仇,连斩三十六人是真的吗?荒木又右卫门的大名,是因伊贺上野的复仇,连斩卅六人的故事,而在日本剑法史上,成为数一数二的知名人物,然而实际上这有可能吗?如对方是些平庸的人物那倒没话说,但对方既也是有名剑客的话,怎可能有连斩卅六人的可能呢?这大概是後来说书的人把它夸大的数目。 又右卫门为柳生宗矩之高徒,任大和郡山城主松平家的剑术师范,复仇成功(故事复杂冗长从略)的四年後,转任鸟取藩主池田家的剑术师范,至一六四三年卒,年仅四十五 五三、龙造寺平马(新阴流):大度量的剑客。柳生宗冬(宗矩次子)的高徒,也是位甚为着名的剑客,任大和郡山城本多家的家臣,深研禅学,也擅锻冶,自用之刀剑概为自行锻造者。有一夜,闻得屋外有异音,秉烛开门出视,突有利剑斩至,闪躲并立压其手,视之,原为前之雇用人,未知何事恨其如此,也必有所误会之事,但平马也不追诘其由而逐之使去,临走还赠米两袋,其度量之大,确令人由衷心折。 五四、小泷平十郎(镜见流):比武中,以笔蘸墨点在主君的纹服上。 柳生门下屈指可数的高手之一,年青时任赞州高松源英公之剑术师范,每於主君竹刀击来的刹那,由其袖下闪钻而过,并以蘸墨的笔,点在主君的纹服上,或是以敏捷的动作,乘机将主君怀中之物捞取於手中而获胜。 五五、关口柔心氏心(关口流):柔术之祖——从猫的空中翻滚动作而得灵机。其祖先为骏州今川一族,氏心先从林崎甚助学居合术,再从三浦与次右卫门学扭打之法,以後以武者之修行至长崎,又从某中国人学得拳法中捕缚之术,而终於创立出这居合融合柔术的关口流来。其发明柔术的动机,据传是有一天闲坐於屋後走廊,见有一只睡於对面屋顶上的猫,不小心从瓦上滑跌下来,但见其临至地面的时候,突作一个翻滚而轻盈地落在地上,氏心见状忽然灵机一动,想人如果也能这麽做,倒也可成为一种新的武道技术,遂於地上堆积稻草并铺以棉被,然後从屋顶上往下跃模仿猫的动作,後来果获得成央其子氏业、氏英、第三代的氏连等,俱为甚杰出的人物。 五六、庄田喜左卫门(庄田流):柳生宗矩之高徒,斩*松田织部助。松田织部助系戒重肥後守之重臣,曾从上泉信纲和柳生石舟斋习剑的达人,创立松田派新阴流。戒重肥後守被织田信长灭亡後,织部助携主君遗孤投效筒井顺庆,然而仍怀恨旧主家的灭亡,是因柳生家为信长当向导所致,遂向筒井顺庆告密谓柳生家隐藏有私地,使获悉此情的信长暴怒,下令没收柳生家的领地,自此,松田的项上人头,成为柳生一族立誓竞相猎取的目标,而後松田果然死於庄田剑下。 五七、佐佐木小次郎(严流):笼罩在谜中的严流岛决斗。富田势源之高徒(另一说为钟卷自斋之高徒),出师门自立严流,游历诸国未遇敌手,至小仓细川家任兵法指南,一六一二年四月,宫本武藏从京都来作客於其父门人——任细川家老臣的长冈佐渡之家,闻得小次郎之高名要求挑战获准,地点定在於关门海峡上的向岛(又称船岛,後来为纪念这位小次郎才改称严流岛),除藩主、家臣检使官、警固武士之外,其馀一概不准登岛参观。决斗当日,约定的时间——辰之上刻(上午七点至八点廿分)早已过去,却仍不见武藏的纵影,在众人疑怒焦燥中,直至近午,方见武藏自下关(相距约二公里多)乘舟姗姗而来,他故意如此拖延时间,其目的为使对方因久等不耐,产生疲惫与愤怒的心浮气燥情绪,小次郎虽也早已洞悉其意图,奈何毕竟由於年少气盛,终还是无法加以自制镇定,待武藏至岸边,小次郎愤然起立,并怒责其违时,言罢拨刀,却将刀鞘怒掷於水中,武藏见状便调侃:「焉有胜者把刀鞘舍弃之理,看来今日你必输无疑了」,暴怒的小次郎举刀上段猛然下砍,武藏以刚才在舟中用木框削成的木刀,将其拨开并加以反击,小次郎的刀尖虽把武藏的卷(束额的布带子)一刀两断,并在其额上划了一条血痕,但他的头却结结实实地承受了武藏重重的一击,武藏注视倒地的小次郎一会儿,欲再补上一刀时,撑起身的小次郎猛横扫一刀,把武藏垂在膝下的裙斩开一条三寸的裂口,而武藏的木刀,再度在小次郎的腹上狠狠地一击,当场使其肋骨碎断,口鼻喷血而亡,小次郎时年仅十八,武藏为廿九。 五八、柳生十兵卫三严(新阴流):十兵卫隐密之说真实否。十三岁时任三代将军家光的侍僮,但自廿一岁以後的十二年间,却完全失去其音讯,故有潜伏於九州,从事监视萨摩藩岛津家动静的工作之说,然彼本身,却於其着作「月之抄」上记述,其间系隐居於柳生谷,从事兵法修练之说,但一般仍推测,此为掩饰其隐密(密探)身份的说法。家光将军对天下各藩,派出大量的间谍,以防彼等的暗怀异志,而以十兵卫的各项条件看,成为其中一员是非常有可能的。他的剑术造诣,一般评价为远超过其父宗榘,但却於四十四的英年即病逝。 五九、东乡藤兵卫重位(示现流):抛弃恩情与恩师之子对立。萨摩出生,初学有若萨摩国技的体舍流,十八岁初阵以来,於战场上的实战中磨练剑技,後入示显流达人善吉和尚之门,加上努力与创意,自立一派为示现流。一生比斗五十馀次,从未尝败绩,当时藩内剑术师范为体舍流的名人东新之丞,其为藤兵卫旧师之子,然而在龙虎不能并存的情形下,二人必须分出胜负方能罢休,藤兵卫虽恩情所困恼,但身为剑客必须舍弃世俗的亲情,遂决意与其比斗,地点在藩主家大龙寺的庭园,在众藩士的围观之下,胜负就在一瞬之间决定,原来藤兵卫上段的当头一劈,新之丞的木刀虽已把它接住,但这重逾泰山的一刀,非但把他的木刀砍为二段,馀势仍重击在他头上而毙命。 六十、柳生连也严包(新阴流、柳生流):柳生一门中空前绝後的天才。 任御三家之一——尾张德川家剑术师范,柳生兵库助利严(将军家师范柳生宗矩之侄)的三男,自幼即颇负剑才,十八岁时藩主命其与一刀流、柳生流等高手卅馀人比赛,严包连剩卅馀高手而能毫不露疲态。三代将军家光闻其名,遂召至江户,命与第三代师范柳生宗冬(即严包的表叔)比赛,结果仍由严包获胜而轰动一时。六十一岁隐居修佛,一生未婚,故也无後。 六一、小田切一云(空钝流):互击即有十分的胜算。 深研儒学与佛学的思想家。自廿八岁至卅四岁间,从针谷夕云习剑,更深悟得乃师无往心剑思想与剑理的神髓,得夕云秘传之印可,是一位称得上文武全才的人物,後易名空钝,其理论是「初学者,唯有去想获得互击则可,互击即能获得十分的胜利,但不要去想获胜,也不能去想会失败,要忘却胜负,对敌人之刀以无我无心去应对,如此对强於汝者求得互击,弱於汝者则能获胜,如此累积修练的岁月,自然对强於汝者也能获胜」。 六二、涉川伴五郎义方(涉川流):将柔术的极意活用在剑上。 自幼即臂力过人,自习得柔术之後,常依赖其神力而忽视了技巧的运用,在修行游历途中,遇上关口氏业,氏业身材矮小,却腰插触地长刀,再於刀鞘末端装上轮子拖地而行,且又衣着华丽有如歌舞伎者,伴五郎瞧不顺眼,遂向其挑衅,岂知只一近身,见对方毫不用力,而自己也使不出力道之间,已经被对方摔倒在地上,屡战屡败,伴五郎惊佩万分地求入其门。後终得其真传,至江户开授徒,并着有「柔术百道」一书流传後世。 六三、平井八郎兵卫(一羽派神道流):一剑劈倒石地藏。 师冈一羽斋的传统,由另一留下来的高徒土子泥之助,传至其门人水谷八弥,再传至其门人家所伊右卫门,则於大坂夏之阵战死後,其传似乎已经断绝,然而至宽文年间(一六六一至一六七二),有平井八郎兵卫却宣称以得此派之秘传而巡游天下。有一天,於上州比剑获胜的归途,对方道场的门徒十馀人,埋伏突袭,平井於刹那之间,立毙其中三、四名,馀则竞相逃离,杀兴未尽的,他顺手一刀把路旁的石地藏给劈倒,由此更悟出,只要凝满力道时,就是再坚牢的铠盔,也可以贯穿击破的道理。然而因杀人而向地方代官自首,领主认为杀人乃属大罪,但其却是自卫而挥剑,故领主遂以别出心裁的判决方法来决定平井的命运。 领主选派廿名所能够找到的高手剑客持真剑,而平井则仅能以木刀轮番应战,如能得以不死,则可无罪释放。比武的结果,平井果获合胜,後至江户再入柳生之门深造,最後返归常州,又获得鹿岛神道流之传。 六四、堀部安兵卫(念流):高田马场连斩十八人的故事,可能是个夸张不实的传说。 原姓中山,从马庭念流第十三代扖口将定学念流,据考,在发生「高田马场仇」故事的时候,其剑技应尚未臻成熟,故其连斩十八人之说,可能是後来说书者添加上去的数字。後来又入堀内源太左卫门之门,剑术方见大进,并成为堀内馆主的亲友,播州赤穗藩士,堀部金丸之养子,易姓堀部,後来更成为史上最为脍炙人口的复仇故事 赤穗义士(浪士),四十七义士之一员。 在攻入仇魁吉良邸的时候,曾与吉良上野介义央的贴身侍卫,一流的剑客清水一学相对而将其斩倒,另外,最後斩获仇魁吉良项上人头的剑士,武林唯七则为我国孟子的後裔。 复仇成市????士们,向幕府投案自首,而被五代将军德川纲吉判处初腹,现渠等遗物塑像等,俱陈列於东京高轮泉岳寺境内的义士馆,供後人凭吊,馆後则为其埋骨的义士冢。 上述孟子的後裔有一事迹:从古时候的千百年来,有不少的中国人和朝鲜人,陆续渡海到日本来,并改姓氏入日本籍,变成为「日本人」(日人称彼等为归化人),如现今的山口、丹波、山村、长冈、志贺、桑原、平田、丰冈、河内、高村、长野等等,共达三百廿六氏之多。在全日本新撰一千一百八十二姓氏中,几乎达三分之一之数(还不包括没改姓氏的侨民在内)。由此大概可以想像,日本与我们的关系与渊源是如何的深远! 六五、桃井八郎左卫门直由(镜新明智流):以户田流拨刀术中之型镜新为流名。 遍习一刀流、柳生流、堀内流、无边流枪术等,後再学户田流拨刀术,而创出镜新明智流,於江户日本挢附近开馆授徒,时年已五十,仅一年後即病逝,道场由养子春藏直一接掌。 六六、中西忠兵卫子正(中西派一刀流):培育出幕末的六位剑豪。 初代的中西忠太子定,从第四代小野次郎右卫门忠一习一刀流,後其剑技凌驾乃师,其子中西忠藏子武有感於小野派之「型」,有流於形式似的状态,遂发明了面、手、胴等的护套,再以四片竹片做成的竹刀,作实际攻防的练习,一时各流各派也竞相仿效,蔚为一时风尚,这就是流传至今的现代剑道最初雏形。 中西第四代的忠兵卫子正,更堪称为一世剑圣。由其手中培育出来的浅利又七郎、千叶周作、寺田五郎右卫门、高柳又四郎、白井享、高野苗正等等,俱为幕末时代,名震一方的剑豪。 六七、平山行藏子龙(忠孝心贯流):是位愤世嫉俗型的剑客。 其家代代为幕府的下级武士,行藏自幼即具拨群的武才,非但遍修所有武学如枪、剑、军学、柔术、游泳、马术、炮术等等,概达出神入化之境,其馀如儒学、土木、农政等也达一流之域。其身裁十分的矮小,却偏喜腰插近四尺的长刀,每於其招摇过市时,不识者概视其为怪人而加以讪笑,而知其本事的人,则纷纷敬而退避。他平常一面看书,一面以拳击榉木板,裨以强幱苈咏霢睡觉时也惯於地上,并从不用任何寝具,每早以七尺长棒作素振五○○次,然後再以四尺的长刀作拨刀术的练习二、三百次,从无一日间断。他土生土长於江户,却至死仍痛恨江户的腐败、污浊、柔弱与摇荡的时代,是位典型愤世嫉俗型的武士。 六八、户崎熊太郎(神道无念流):兵法者一生能不用为大幸。 熊太郎十六岁到江户,入福井兵右卫门嘉平的道场习无念流。熊太郎生就高大魁伟,力大无穷,至卅一岁时得师之真传,遂返故乡开道馆,四年後,复出江户开馆授徒,无念流之名遂在江户传开,在他道馆的壁上,贴有一张诫文曰:「兵法系凶器,故一生能以不用为大幸,非不得已时不用,为私己之意趣或愤恨,更不可用,因这已属暴力,如是为君父之仇而用者,此则属於忠义,武德也」。 六九、寺田五郎右卫门宗有(天真一刀流):临事需将生死置之度外。 自幼即入中西道场,认为乃师所发明着护套以竹剑互打的练法,有违剑法之真意,遂出中西门改入平常无敌流,池田八左卫门之门,时年仅十五、六,在此修业十二年得无敌流之奥秘,後从藩主命,再入中西之门,深研一刀流之剑型(他仍对护套竹剑不以为然),并熟读白隐禅师和小田切一云等的遗着,而练磨身心,如此犹感不足,再从白隐系统之东岭和尚苦修,而得大悟,获东岭和尚禅学的印可,并谓:「汝之修业已贯通天真」,自此即自称为「天真翁」,其剑法并名为「一刀流天真道」。五十五岁时,获师中西之秘传,剑名高极一时。他对於剑的哲理,曾有如此的说法「剑法者,虽为取胜对方之技,但却不能尽想求胜,临事需将生死置於度外,心无邪念,不疑不惑,如能常持心平气和,则任何时节概能自由自在地去应变,如於心中存有些微之物,即形生,形生即敌生,敌生即争生,争生即失灵明,而一刀流之本旨,即不失此灵明之『真空阿字』之一刀」。 七十、冈田十松吉利(神道无念流):廿二岁即得神道无念流之真传。 身材魁伟,却生就一派温文儒雅的气质,是位十分能予人好感的人物,但却又是仅以廿二岁的稚龄得其师 户崎熊太郎,神道无念流真传的天才剑客。 十松十三岁时入邻乡户贺崎松村源四郎之道场,进步之神速,令松村既惊又喜,遂携十松出江户,交予乃师熊太郎,时年仅十五,三年後,门徒中已无人能出其右者,有他流武者上门求比试时,概由十松应战而从未失败,此後三年间,任师范代(代师教导门徒),廿二岁时获师的真传,遂离师门於神田开道场名为「击剑馆」,当时声名甚高,门徒数逾四千,高徒中有斋藤弭九郎、芹泽鸭(新选组之首任局长,喜酗酒後拨刀滥杀无辜,後被篡位之近藤勇等暗杀)等,皆为非常杰出的剑客。 七一、白井享(中西派一召流):以白隐禅师的内观法而悟道。 八岁入机迅流门,每晚以重大刀或竹刀挥舞七、八百回,以练体力,如此七年,後入中西忠太之门苦修五年,忠太物 e冈山,任某道场之师范交年,偶回江户即访师兄的寺田五郎右卫门宗有,并求试比,寺田此时已达六十三之高龄,却毫不见老衰之态,只见其静静地持着木刀的架式,白井顿感手足无措,全身冒汗,如入失魂的状态,大惊之馀,抛刀平伏,并问其由,寺田笑谓:「悟道之外别无他法」,白井遂再随寺田进行苦修,然仍始终不得其道,反弄得身疲力衰,苦不堪言,後来改以修习白隐禅师的内观法,念佛练丹,读经练丹,击剑练丹,仅两月馀,即发现元气已回复,体力已显着地增加。一八一五年,寺田将随藩主赴任大坂,此时白井请教今後修行之法,寺田令其往访德本行者,白井遂尊寺田之教至行者道场,随行者唱佛撞钟,如此日复一日,方发现上人之姿势,不见其手动,而随着唱名其手与心成为一致,至此白井终於恍然大悟,遂取木刀试挥,很不可思议地,木刀竟能自由精妙地挥动。白井後来为免得後进者,持着邪念去学剑,或如作冲冷浴等无益的劳力式苦修法,遂着有「开道论」、「神妙录」、「天真录」等留传後世。 七二、井上传兵卫(藤川派一刀流):瞬间的大意而失去了生命。 井上为藤川派一刀流的三大高手之一,以当时在江户到处挑馆的岛田虎之助,却於井上道场遭到了挫败,愈使井上的声名大扬。他与男谷精一郎、伊庭军兵卫等也相交甚笃,有出入诸大名家的身份资格。 一八三八年十二月廿三日夜,於荼会归途中被暗杀,时年五十二岁,刺客为其弟子木茂 平次,他的主人为町奉行的鸟居甲斐守,而这位奉行大人也同样从传兵卫学剑,但却擅用权谋术数,对於异己者,惯於滥用职权,造成冤狱或予於杀害等等的恶官,鸟居为掩其恶行,并欲利用传兵卫,遂使茂平次收买传兵卫,被传兵卫严责峻拒,遂行暗杀。 当夜下着冰雨,传兵卫一手持伞,一手持茶具箱,茂平次由暗处突然杀出,传兵卫因一时大意而被刺杀。 七三、千叶周作(北辰一刀流):对一刀流的构型加入新工夫。 祖父为北辰梦想流的创始者,父亲却以行医为业,原居住於千叶的松户,後来周作随父出江户,从浅利又七郎学一刀流,浅利发现其非凡的天份,遂介绍入其师中西忠太之门,其时同门中有高柳又四郎、白井享、寺田五郎右卫门等,名震一时的剑客,周作在此磨练,剑技突飞猛进,後再返浅利道场时,与浅利发生相左的意见,遂出门自开道场,沿袭祖父所创北辰之名,剑名渐扬,求入门者愈众,如幕末志士清河八郎、坂本龙马、樱田门事件,斩杀井伊大老的有村治左卫门,此外还有多位,後来俱成为各藩剑术师范的人物。 周作主张一刀流的构型,宜常持下段或星眼,如此即不占攻击的先机,但却可随着敌人的动向,作三段四段自由自在地去应对,而欲达此境域,则增加实战的经验最为必要,故他从廿七岁时起,周游诸国作武者之修行,而专事研究随敌人之气势而变化构型的剑法。 七四、大石进(新阴流):左手刺击的名手。 四岁即从祖父学刀枪之术,成人後,身高七尺且天生的神力,成为一位无敌的高手,使一把五尺馀长的竹剑,挑江户市中有名的道馆,强如千叶周作、冈田十松、桃井春藏等的一代剑豪们,也都败在他的长剑之下,遂长刀有利的说法大兴,四尺以上的竹刀开始在江户流行,当时对此持反对见解者为直心影流的藤川整斋,但他却没有遏止此种潮流漫延的力量,直到一八五五年,幕府设置讲武所,由男谷精一郎取古法与现代潮流,折衷而制定了三尺八寸的长为标准。 七五、男谷精一郎信友(直心影流):幕末的剑圣,鼓励他流比赛。自幼即对武艺与学问显露拨群之才。枪习宝藏院派,弓则吉田流,剑随团野真帆斋,而概得其神髓,以当时的潮流,皆严禁他流比赛,而他则独持异见,他认为剑手应多与他流切磋,取其长而补己之短,故他访江户市中,所有成名的剑客,一一与其过招,而竟无一人能胜过他,其中包括大名鼎鼎,号称百战百胜的剑客大石进和加藤平八郎等等,一时被推崇为江户地位最高的剑客,也即幕末期中,首屈一指的剑圣。一八五五年,幕府依男谷之建议,设立讲武所,男谷任所长兼教授,其门徒中成为诸大名师范役者,多达廿馀人之数,实堪称为空前绝後的纪录。其门人中有位叫胜小吉者,其子就是历史上非常有名的人物——胜海舟。 岛田虎之助(直心影流岛田派):挑遍天下所有道场的乱暴武者。十三岁始从藩内师范习剑,几乎整天木刀不离手,至十六岁时,同门中已无其敌手,遂出访九州诸国道场,始发觉剑技之未臻熟达,重返故里苦修,至十八岁再出时,已成为九州无敌的状态,遂向东行,沿途道馆无不一一被破,後终至江户,依然到处挑馆,使其声名大扬,至此认为江户虽阔,却仍还是没有一个是他的敌手,自己深信已经是天下无敌的剑客了。有一天,来到声誉最高的剑客男谷精一郎的道场求比斗,意外地男谷竟亲自出场,并像与门徒练习般轻轻松松地,让虎之助获胜并赞曰:「好身手」,致使虎之助认为大名鼎鼎的男谷也不过尔尔,并更为自身的高强而志得意满,如此再至井上传兵卫的道场,井上可不若男谷的温和作风,对於挑战者,可老实不客气地予以痛击,初尝败果的虎之助乞入井上之门,井上遂谓:「江户中如余之剑客,可车载斗量,今睹贵公之身手,该从良师,期能得出类拨萃之技」,虎之助告以从未遇强过於渠者,井上遂肃然曰:「曾访男谷先生否」,虎之助告以上情,井上哑然失笑曰:「那是因汝之技未熟,无能判明对手之实虚强弱之故,今余予汝介绍状,可再去求见」,虎之助依言重访,再度与男谷对面而立,今回如泰山般屹立於眼前的男谷,浑身散发压人的气势,虎之助全身颤栗,眼睛发暗,冷汗直流,直退靠在墙板上,几乎成为失神的状态,急忙抛剑跪伏在地上乞求入门,自此虎之助随男谷文武兼修,三年返归故里的虎之助,如脱胎换骨,除剑术之外,无论在见识、学问与人格方面,俱成为当世一流的人物,个性的恬淡与乃师同,奈何天妒英刀,以卅九岁的英年即罹病而亡。其弟子中,有胜海舟者,剑才平庸,但长於语言与**方面的才能,故虎之助劝其改向发展。 一八六八明治维新的戍辰战争,节节败退的幕府,眼看江户也将失守,这位官拜幕府陆军总裁的胜海舟,终与官军统帅的西乡隆盛会面(两人原本就相识),进行斡旋谈判,使江户无流血开城,江户才能免受战火的蹂躏。故胜海舟也等於是拯救了江户的最大功臣。 七七、斋藤弥九善道(斋藤无念流):设立练兵馆,为江户三大道场之一。 冈田十松的高徒中最为杰出的剑客,与千叶周作、桃井春藏并称为幕末三剑。 十九岁以前,其父尚未有将其育成剑客的打算,故曾分别於油店、药行等习商,十八岁时出江户至某旗本家当伙计,主人赏识其才,遂送入某儒学者之塾,翌年再送入冈田十松之击剑馆,於此与江川太郎左卫门相识,除剑术之外,尚修习马术、兵学与西洋炮术等等,数年後技同门,任师范代,廿三岁时师卒,道场由第二代冈田熊五郎接掌,但因不善经营而发生困难,门人们遂公推弥九郎以师范代,代掌理业务,六年後独立设练兵馆,成为江户三大馆之一。而弥九郎志不仅止於剑客,後将道场交由长男新太郎掌营,本身却改从事野战、海防等战术改革的演练,一八六六(维新前二年)八月,幕府於江户湾筑造炮台,令江川太郎左卫门为负责人,弥九郎自荐担当测量工作,其时门徒之桂小五郎(即後来的木户孝允,维新三大功臣之一,剑术也属一流),随从其旁侧并为师操舟。维新後,弥九郎任官新政府,明治四年七十四岁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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